南莊門前的眾人不約而同看向遠處,只見蘇凜方手中拿著一把長劍,長劍透著寒光,殺氣逼人,哪還有平日二流子的模樣。

蘇族長眉頭緊皺,臉上隱忍著怒意,他剛剛喊他什麼?蘇老頭?

混混們見蘇族長沒出聲,紛紛停了下來。

蘇凜方來到蕭兮兮身邊,眼中透著擔憂,輕聲問道:“沒事吧?”

蕭兮兮搖搖頭,示意沒事,疑惑問道:“你怎麼來了?”

“不單單我,阿孃、嫂子、彭姨她們也在身後,我腿腳快,先一步趕來。”蘇凜方告訴她。

蕭兮兮愣住,沒想到蘇母她們會趕過來,她們怎麼會知道。

蘇凜方看她一臉詫異,解釋道:“是彭姨告訴母親你出事了,她們到花樓找到我,我一聽南莊出事立即趕來,還好趕上了。”

她這才恍然,小玲子來找她的時候彭姨也在,一臉無奈:“沒想到這事連累到阿孃和嫂嫂她們。”

“我們是一家人,說什麼連累……。”

蘇族長看他們旁若無人地聊起來,出聲打斷他們:“凜方!你死去的爹就是這麼教你尊重長輩的?”

蘇凜方回過身,臉上的溫柔頓時變成一張冷漠臉,“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提我阿爹!在你要將我二房逐出族門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長輩,我心情好的時候尊你一聲蘇族長,心情不好的時候叫你蘇老頭都是給你尊重了。正好爺今天心情不好!”

他擺出一副二流子模樣,反正大家都知道他是“二流子”,罵起來沒有任何道德壓力。

蘇族長被氣得吹鬍子瞪眼,嘴裡罵道:“不肖子孫!純粹就是一個地痞流氓,蘇家怎麼出了你這種東西,你爹和兄長要是泉下有知看到你這副樣子,恐怕死不瞑目,棺材都睡不安穩!”

蘇凜方神情一滯,父兄一直都是他心中的逆鱗,握著長劍的手微微顫抖。

“我兒子如何,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評價!”一道清厲的聲音傳來。

蘇母她們在大家沒注意的時候已經趕來,她站在蘇凜方和蕭兮兮前面,繼續說道,“凜兒父兄一直以他為傲,我作為母親也以他為傲,何須你一個外人置喙!倒是你,一把年紀了,身為蘇家一族之長,竟然拉著一大群混混來欺負我剛入門的兒媳!真是好大的威風!真是好不要臉!”

蘇母內心緊張得不行,但為母則剛,這些人要欺負她兒子兒媳,她再害怕也要站在前面。

蘇族長被罵得臉色鐵青,這蘇楚氏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咄咄逼人,以前明明是個寡言少語的內宅婦人。

他面對蘇凜方還能指責幾句,可面對蘇母剛剛那番話,一時竟啞口無言。

人家身為母親都未覺得兒子不是,他一個旁親大爺有什麼資格批評,更重要的是之前他要二房離開蘇家族譜的事,更加沒理由指責蘇凜方了,更別提還拉出已故的人掛在嘴邊更是無禮。

身後的蕭兮兮十分意外,她沒想到蘇母吵起架來比她都不遜色,這番話只有從蘇母口中說出來才能懟得蘇老頭無話可說。

一旁蘇凜方別過臉,眼眶溼潤,他聽到母親那句父兄以他為傲,她也以他為傲,鼻尖酸澀,淚眼模糊。

蕭兮兮遞給他自己的手帕,沒有笑他一個大男人偷偷抹眼淚,她理解那兩句話對為人子女的分量。

蘇凜方接過手帕,擦了擦眼角,聞著手帕淡淡的清香,波瀾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把手帕收起來。

蘇族長知道自己一張嘴說不過對面幾個長舌婦人,一甩衣袖,說回正事:“你兒子如何與老夫無關,今日不是來跟你們逞口舌之能的。你家兒媳違反朝廷禁令,私自在莊內圈養豬苗。我蘇家一向奉公守法,絕不能做出違反朝廷禁令的事情,你們的行為會牽連蘇家,今日必須進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