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了撓鼻子,繼而惆悵地望向蒼天白雲……有些人啊,不用發燒,就已經是**了,而且還是無藥可醫的那種,真真是個天大的杯具!

坐在床頭守了一陣,等李青馳的熱毒都退下後,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剛換上不久的衣服便又給汗溼了,好在體溫倒是降下了不少,沒燙得那麼駭人了。

喂完藥汁,皇甫長安又著手褪下了他的衣服,命人端了盆熱水上來,幫他拭擦身子,清理傷口換藥。

先前他蓋著被子還看不出傷得有多重,如今脫了衣服一看,皇甫長安忍不住當場就爆了句粗口。

“艹!竟然下這麼重的手!特麼別給勞資逮到了,不然勞資非扒了他一層皮!”

花賤賤跟李青馳是情敵關係,所以斷然沒有幫他誇大傷勢博取同情的必要,是以當時花賤賤一說李青馳傷得不輕的時候,皇甫長安就已經有很不好的預感了……可是沒想到,李青馳受的傷,比她想象中還要來得嚴重!

肩上被劃出了兩大口子,傷口又長又深,就是到了現在,傷口也沒結痂,鮮血還在緩緩地往外滲。

胸背亦是多處受創,遍體鱗傷,細密的傷痕將那片原本光滑如鏡的肌膚颳得跟什麼似的,整個背上都找不見巴掌大的一塊完整的面板!

然而,最致命的還是那穿胸一劍,即使被李青馳險險地躲了過去,沒有傷及內臟,但只看那貫穿胸腔的傷口,就能看出對方的劍招一擊斃命,狠辣至極,沒有半分的手下留情!

銀月賭坊的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對他們這樣痛下殺手?!

這不科學好嗎!

皇甫長安才不相信,為了一把劍,那賭坊的幕後老闆能小氣成這樣!

“花賤賤,你查了這麼久,到底查出來沒有?那銀月賭坊的老闆……到底是什麼來頭?”

“是什麼人,我不太清楚……對方極少露面,所以線索並不多。”

花賤賤一邊說著,一邊抬眸瞟了兩眼皇甫長安的臉色,見她凝眸掃來一道鄙視的眼神兒,不由趕緊加了兩句,生怕她又諷刺自己“連點小事都辦不好,養你還不如養條狗”!

“不過,根據收集到了訊息,那個男人似乎跟紫宸的太子有過來往。”

聞言,皇甫長安半眯起眸子,尋思了片刻。

“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是紫宸太子的人?而且……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只要沒有人透露出去,我們的身份應該不會有外人知道,”破雲鳴鈺倒了一杯茶,試了試水溫,爾後遞到了皇甫長安手裡,“如果他真的跟紫宸太子關係密切,那麼當時在武林大會上,折菊宮和紫宸九殿下有來往一事,他們必然也是知道的,這樣一來……他們會把我們當成死敵,也不是不可能。”

“鳴鈺說得沒錯,”西月漣微微頷首,“眼下對方已然將我們當成了敵人,若是再要貿然去取劍,恐怕不妥。”

眾姦夫頗有些怨念了白了岳父大人一眼……太偏心了有沒有!

平時他們分析得很頭頭是道的時候,丫就跟啞巴似的,連吭都沒有吭一聲,更別說是誇上一句了!

“如果他真的是紫宸太子的人,依我看……”花賤賤掌握訊息最多,自然最有發言權,“要想拿到這把黃泉劍,恐怕還得換個身份,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都追到了人家的家門口了,你跟我說要從長計議?”皇甫長安卻是灰常不爽的冷哼了兩聲,倨傲的小臉上一閃而過一抹狠絕,“特麼勞資要在現在走人,豈不是被他當猴耍了?!不行,這一次,本攻說什麼也要拿到劍!”

順便爆了丫的小雛菊,讓丫好好地**一把!

“長安,不要意氣用事。”

西月漣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