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尋常人平穩許多,片刻的驚詫之後,便已恢復了沉靜。

“真兒,你先去回去換身衣服,打理好裝束,再到母妃的屋子裡來。”

被眾人的目光注視了一陣,皇甫硯真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妥,方才被母妃打了岔,怒氣一下子消了大半,理智也逐漸迴歸了大腦。雖然對皇甫長安還是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知道……錯失了報復的良機,這個悶頭虧他就是不願吃,也得先忍氣吞聲地暫時吃下去!

“……是。”

一回身,皇甫硯真走得從容,清山綠泉,山林竹風,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便又是那位冷情寡淡的二殿下。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皇甫長安一顆懸在半空的心才緩緩落了下來,撫額長吁了一口氣。

好險……!

虧得她聰明伶俐足智多謀,在皇甫硯真醒來的第一時間投奔到了妝妃娘娘這座大靠山的懷裡,否則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果然裸男什麼的……不是你想愛,想愛就能愛!

如果沒有做好相當的覺悟,還是不要模仿為好,以免付出過於慘痛的代價!慎之慎之!

妝妃回過頭,見了皇甫長安那一臉驚嚇的模樣,不免覺得好笑:“雖然不知道你對真兒做了什麼,但能把真兒氣成那樣,也算是你的本事了。”

皇甫長安默默摘下額頭上的黑線。

艾瑪親愛的妝妃娘娘,快先別忙著誇她了,這事兒她受得了誰的誇就是受不起妝妃的誇,要是妝妃知道她對皇甫硯真做了什麼,只怕會一腳把她踹到鏡湖裡去!

不過,妝妃娘娘的脾氣可真是好,院子裡都鬧到了這般境地,她卻當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半點兒也不計較。皇甫長安事先準備的一大堆說辭,竟是一句也派不上用場。妝妃的溫柔體貼,大方淑雅,比起那些個只知道爭權奪寵的后妃來,不知要高階大氣上檔次幾百倍……不說別的,就為了這,皇甫長安對她的好感就蹭蹭蹭地往上漲!

“娘娘,不知可否借個地方說話?”

聽著皇甫長安認真的口吻,妝妃不免多打量了她幾眼,方才她急急闖了進來,喊著“娘娘救命”,她一時心切就答應了下來,卻還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看著裝倒像是宮裡頭的伶人,不知怎的進到了西宮……可聽那語氣,不卑不亢,卻又不是伶人該有的態度。

“你還沒說……你是什麼人?叫什麼?為何會到幽蘭殿來?”

“我……”皇甫長安正要開口,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妥,她如今變化這麼大,妝妃肯定不會承認她,即便從懷裡掏出了證明太子身份的令牌,遞到了妝妃面前,“妝妃若是信得過本宮,就聽本宮說幾句話。”

“這……?”

見了那令牌,又聽到皇甫長安這樣自稱,妝妃不由一驚。

自從得病之後,她久居幽蘭殿,已經很少理會宮裡頭的事情了,但多少還是耳聞了太子的不少劣跡,然眼前這一位伶俐秀美的少年,跟印象中的那個形象,實在是大相庭徑!

“你是……長安?”

比起其他人,妝妃這反應算是最為平靜的了,皇甫長安無意戲弄她,便頷首應了下來:“娘娘若是有興趣,改日尋個時間,本宮便給娘娘說個故事聽聽。”

妝妃心思玲瓏,在不犯病的時候,神智卻是十分的清明,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就沒有繼續追問,只上下又瞅了皇甫長安一遍,忍不住微微感嘆了一聲。

“還記得上回見你的時候,臃腫的身形看著有些滑稽,眉眼間散著幾分戾氣,並不十分討喜。如今你這模樣竟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雙眸清澈,靈氣逼人……陛下總算是可以放下心來了。”

皇甫長安默默垂眸,在心底吐槽了一句,丫說話可真是直白,也不怕會得罪人。

不過,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