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事。”

那個叫阿誠的蠻子哼了一聲,道:“還不是那幫軟骨頭的頭人,咱們為啥要背井離鄉為那幫子漢人去拼命?難道就為了那點鹽和鐵?”臉上全是憤懣之色。

一旁的同伴低聲安慰道:“那有什麼辦法,你阿誠再硬硬的過頭人,難道你不想回寨子呢?早點打完了這仗回去就是了,好歹頭人也免了咱們三年的勞役和稅負,搶到的東西也都歸咱們自己,以前替頭人打仗,搶到的東西我們能拿到一半就不錯了!你是寨子裡最好的射手,說不定立下功勞,漢人將軍還會賞你個官職,那可是子孫的福氣呀!”

“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阿誠臉上現出憂慮的神情:“此番的對手可不簡單,聽見過仗回來的兄弟們回來說,那些敵兵個個身上披的鐵甲,拿著大盾,我們的弓弩根本射不透,那些敵兵還能從很遠的地方射石彈過來,什麼都擋不住,挨著就死,此番能夠活著回去就不錯了,哪裡還敢想什麼官職。”

聽到阿誠的話語,四周的蠻兵心情也沉重了起來,原來此次淮南進攻鎮海軍,陶雅從黃州那邊向蠻族那裡招募了兩千名藥弩手來,一同進攻徽州,這阿誠便是蠻兵中有名的射手,他聽聞到初次見仗時逃回的同伴描述的戰況,不由得對前途十分憂慮。

“快起來,你們這幫蠻子別偷懶了,晚飯前要感到歙縣城。”此時那隊騎兵已經走遠了,領隊的軍官們開始驅趕著在道旁歇息的蠻兵趕路,激起了一陣不滿的埋怨聲,好一會兒才官道上的淮南軍才恢復了前進。

飛馳而過的淮南騎隊自然不知道剛才發生的那一點小插曲,他們飛快的越過了中軍,前隊,此時正是盛夏時分,***的日光曬在田地裡,就連最活潑的鳥雀也都躲在陰涼的地方避暑氣,只聽到道旁傳來草蟲的鳴聲,密集的馬蹄聲掠過這裡,廣袤的田野上並無一人,絕大部分田地裡的稻穀也來不及收割,有的已經爛在地裡,顯然這裡的農人已經得到了淮南軍即將到來的訊息,要麼躲避到城中,要麼逃入山中去了。

王啟年放緩馬速,指著道左的一座小山大聲喊道:“陶招討!陶招討!就到這裡吧,那邊就是石壁山!過了這石壁山就到縣城了,再往前只怕會碰到鎮海軍的伏兵!”

陶雅也收緊了韁繩,身後的騎隊不待他下令,自然而然的便分作兩翼散開,佔據了官道兩旁的高地。他打量了一會王啟年所指的小山,這小山下有一大片平地,可以駐軍。和徽州的絕大部分山峰不同,這座山峰上絕大部分都是陡峭的岩石,土層很薄,所以上面並沒有生長什麼高大的喬木,只有些低矮的茅草和灌木,無處可以隱藏,一眼便可看的清楚,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節,更是並無一人,荒涼的很。

為王前驅 第483章 序幕(5)

第483章 序幕(5)

陶雅將部下的騎兵留在山下的那片空地歇息,自己和王啟年領著十餘騎登上山來。這石壁山上平日裡沒有什麼行人,野草灌木蔓生,早已封了道路,前面開路的軍士揮舞著佩刀開路,過了半盞茶功夫眾人才到了山頂。

“把這邊清理乾淨!”隨著陶雅的命令,兩名親兵將山路旁的幾叢阻礙視線的茅草斬斷,視野立刻豁然開朗起來,徽州府城出現在眾人眼前。

“徽州府城地勢東面抱山,西據平陸,整座府城便在山坡上。城外從東北到西南,一條溪流環繞而過,最後匯入城西南的歙浦,這條溪流不但提供了城中百姓的水源,同時也起到了護城河的作用。這府城一共有三道城牆:子城、外城、羅城,四座城門,每座城門都有突出的甕城和馬面防禦,在地勢平坦,利於攻城器械行進的北面還有羊馬牆,在城西北的河堤上還有一座小城,喚作新城。”王啟年指著遠處的徽州府城,一樣樣說明地勢,如數家珍一般,他作為先鋒出徽寧道後,就派出細作探察敵方守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