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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直的,深深的插入火把旁的木樁上。
“古代工匠的技術可真不是蓋的,開弓十分順滑,回彈極快,而且手上幾乎沒有感到震動,這張弓只有60餘斤,可射出的箭矢不比普通一石弓的速度慢,就是用現代材料製作的狩獵弓只怕也不過如此。若是放在前世,自己那張複合滑輪弓就是十張也換不來自己手上這把。”呂方神情複雜的看了看手中“大屈”弓,轉身對田覠施了一禮:“多謝田公割愛。”
這時,去取滑輪弓的羅安瓊回來了,呂方將手中的“大屈”弓遞於羅安瓊,隨手接過那把大弓,將箭囊掛在肩膀上,愛惜的撫摸了一下愛弓,笑著指著遠處一盞燈籠:“安都統,你看那盞燈籠離這裡有多遠?”
安仁義驚奇的看著呂方手中的物件,他本是塞外沙陀人,不過三四歲大小便騎著羊,拿著小弓射殺兔鼠,稍長那更是整日裡騎馬控弦。可今日見呂方手中那物件怎麼也不像一張弓,只見那物件在旁邊的火光下熠熠生輝,倒像是金屬所制,兩端各有一個鐵盤子,卻又缺了一個口,最奇怪的是竟有好幾條弓弦。安仁義看了呂方所指的方向,笑道:“呂兄弟莫非在說笑,那燈籠離這裡怕不有70步遠(古代一步大概有1米半,100米左右),就是我也不是每次都能射中。”安仁義言下之意顯然就是至於你呂方那個就更別提了。
呂方笑了笑,也不爭辯,右手戴上了一隻手套麼樣的物件,取出一支箭搭在滑輪弓的箭臺上,箭尾咬在一根弦上,拉了個滿弓,兩端那兩個缺口的鐵盤子也旋轉了起來。安仁義滿臉譏笑:“想不到這鐵架子還真能射箭。”
說話間嗖的一聲,呂方右手已放了弦,遠處那隻燈籠頓時滅了,場中數人竟無一人看到那箭矢是如何飛出去的。頓時遠處來一陣混亂,顯然哨兵誤以為有敵襲,康儒趕緊跑了過去彈壓。呂方轉過頭來正要說些什麼,卻看到田覠臉色慘白,顯然為方才那一箭所驚。安仁義更是不堪,一張嘴巴張得老大,幾乎可以塞進一枚鴨蛋,過了半響,方才結結巴巴的說:“呂兄弟你好會隱藏,原來箭術這般了得,某平日裡還自吹自擂,自以為弓矢之技,天下間也是數得著得了,原來不過是夜郎自大。”
呂方正要解釋這不過是器械之功,並非自己技術超群,旁邊田覠卻嘆道:“沒想到呂將軍好臂力,我方才根本就沒看見箭矢是如何飛出去的,可見這箭矢飛行之快,只怕至少是4石的強弓。戰陣之上,便是披了鐵甲,50步內也受不得他一箭。”呂方卻看到田覠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的顏色。
這時康儒跑了回來,左手中提了那個燈籠,右手拿了塊木頭,插著一支箭矢,臉色鄭重之極:“呂將軍方才那箭正好射中了燈籠中的松明子,然後直入後面的木樁,足足有三寸之多。”
看到場中田覠和安仁義死灰的目光,呂方覺得自己如果再不說明清楚,只怕這兩人以後都要披著三層盔甲上陣了,呂方走近安仁義,附耳說了一陣,只見安仁義臉上有悲有喜,神色精彩之極,過了半響,呂方方才說完,將那複合弓放在安仁義手中。安仁義將信將疑的問道:“你說方才都是這張寶弓的功勞,隨便一名普通人,只要練習上十幾天,都可以射的這麼準?”
呂方笑道:“這麼準是要花些功夫,不過40步遠射一個蘋果大小的物體是沒問題的。”
場中眾人聽了臉上都是不信的神色,要知道弓矢之道本就並非易事,三年五年的功夫是尋常事,所以《孟子?公孫丑章句上》裡有“: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後發;發而不中;不怨勝己者;反求諸己而已矣。”意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