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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對付那些較小的木驢、雲梯,準備擊退了他們,再對付孤立的那兩個龐然大物。
“一、二、三、倒!”隨著守軍的號子聲,鎮海軍士卒們小心翼翼的將一個個鐵鍋裡的滾水和鉛汁倒了下去,透明無色的是沸騰的開水,而反射出白色金屬光澤的便是融化了的鉛塊,這些可怕地液體從高聳的城牆上傾瀉而下,被澆到計程車兵立刻慘叫著在地上翻滾,痛苦著死去,而被澆到鉛汁的器械,立刻燃燒了起來,便是沒有被澆到的器械的湖州士兵,也被袍澤們的慘狀所觸動,動作也立刻慢了起來。
王許站在壕溝邊,身後分列為四個縱隊的便是湖州兵投入進攻中的主力第五坊,看到最前面的義從兵開始遲疑,甚至有人開始後退。王許低聲喝道:“擊鼓,傳令下去,先前戰死或者傷殘者賞絹五匹,錢十貫,家人賜復三年,勳書一轉。若有退回壕溝者,斬其首,妻子沒為官奴。”一旁的大嗓門的親兵立刻將坊主王許的號令大聲重複了一遍,與此同時,親兵們立刻將已經越過壕溝的十幾名義從兵拿住,推到戰壕旁,一聲令下,十幾顆頭顱已經滾入壕溝中。看著壕溝後一張張鐵青著的臉和雪亮的刀槍,義從兵們只得轉過頭來撲滅攻城器械上的火焰,繼續向城頭撲去。
攻城塔上的徐二看到湖州兵攻勢衰而復振,笑道:“這王許平日裡一張死人臉,偶爾說出句話來也沒句入耳的,想不到這陣仗上還真下的去手。也怪不得使君容得下他,將一坊兵交到他手上。”他從一旁的親兵手中接過一個酒囊,將裡面剩下的殘酒一飲而盡,將那酒囊擲在地上,對下面一層中坐著歇息的五十名選鋒大聲喊道:“兒郎們,隨徐家二郎一同擊賊,取富貴。”言罷便提起雙手大刀,當先而去。
看到湖州兵攻勢挫而後振,高許趕緊指揮民夫將城下堆積的軍械、箭矢搬運上城來,並讓用精力充沛計程車卒替換掉城頭疲憊的人,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猛攻,同時讓預先等待的選士從突門中湧出,圍攻燒掉攻城塔。。這時,突然傳來一陣號角聲,攻城塔頂部的那兩座吊橋同然放下,搭在城牆上,各有一隊身披重甲的壯士從中蜂湧而下,為首的一人正是徐二,只見其雖然身披重甲,雙手持著一把長柄大刀,跳躍如飛,手中雙手大刀舞動得如同旋風一般,若有當者,無不被斬為兩段,此時的城頭守軍已經苦戰了許久,已經疲憊之極,正在等高許號令下城歇息,卻被這支生力軍一衝,頓時大亂,城頭上此時煙火繚繞,一時間也分不清有多少湖州兵上了城,眾人鼓譟起來,眼看便要崩潰了。
高許見狀,也顧不得指揮民夫搬運軍械,立即帶了一隊生力軍趕往那邊,一路上一連斬殺六七名四處亂竄,攪亂軍心的潰卒,又將一旁事先準備用來守城之用的十幾罐油膏盡數打碎,縱火點燃,攔住那些敗兵的退路,逼迫其回身死戰,方才稍稍控制住了局面。與此同時,蘇州刺史成及看到這邊殺聲震天,知道十分吃緊,又派來千人支援,便從城牆上的暗門突出,殺了城外攻城的義從兵一個措手不及,又潰散了回去。同時又將絹帛銅錢盡數搬運到城下的坊裡,立刻將許諾的恩賞兌現,方才恢復了守軍計程車氣。
徐二由攻城塔領著數十人登城後,抓住了戰機,迅速擊潰了守軍的防禦,他也是老行伍了,知道此時絕不能頗得過緊,免得讓敵兵窮途末路,回頭死戰反而不美,所以只是指揮選鋒們一面斬殺些落單的或者頑抗的敵兵,一面準備接應城下的湖州兵登城。卻沒想到突然間如綿羊般逃竄的敵兵又一下子回頭反撲過來,仔細一看竟然是敵將在其後縱火,置之死地後而生,實在是個狠角色,又發現下面的己方已經被出城逆襲的鎮海兵擊潰,短時間內已經沒有了後援的可能,只得退回攻城塔上,準備尋機再舉。
“這幫義從兵,果然關鍵時候不頂用,居然讓對手一下子逆襲便打垮了,本來徐二都已經登城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