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該如何說話了吧!”楊渥坐起身來,他本性跳脫好動,忍耐到父親離去,已經到了極點,再說這大夫精通醫術,又要留在府中多日,是絕對瞞不過去的,不如現在將其收服為上,至於手段,無非是威逼利誘罷了。

那大夫此時早已目瞪口呆,半響說不出話來,楊渥見狀,也懶得再多費唇舌,徑直道:“我的腿傷勢很重,至少要兩三個月才能恢復,你知道了嗎?”

“是,司徒的傷勢很重,至少要兩三個月才能恢復!”大夫機械的重複著楊渥的話語,眼前的這個男人滿身都是危險的氣息,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做出了服從的決定,自己只是一個大夫,保住一家老小平安才是最現實的。

“不錯!”楊渥滿意的點了點頭,鬆開了大夫的手臂,笑道:“這屋中的事情,你一個字也不許洩露出去,事成之後,父親給你的恩賞,我也同樣再加上一份。”

豐厚的許諾彷彿機油一般,讓那大夫幾乎被恐怖凝固了的頭腦又靈活了起來,他趕緊低聲道:“司徒請放心,若外間有一絲風聲傳出,全是小人的不是。”

“很好!很好!”楊渥滿意的大笑了起來,突然,他停止了笑聲,沉聲道:“嚴先生!你馬上派幾個得力的人手將這位大夫的家人安置好,莫要讓先生有後顧之憂!”隨即他轉過頭來,對已經面無人色的大夫笑道:“先生且安心在我這裡安居!”

“小人領命!”大夫跪倒在地,黃豆大小的汗珠雨點般落在地上,方才發生的這一切對於他脆弱的心臟來說太過劇烈了。

杭州,鎮海軍節度使府上,往日裡滿是肅殺氣氛的府邸今日卻正門大開,門前擔任儀仗的軍士也都換上了新制的錦袍,連手持的長槍都換上了鮮紅槍纓,連呂方手下第一親信大將的王佛兒都身披重甲,站在臺階上迎候,倒好像是迎接什麼遠道而來的貴賓一般。

和府外井井有條的情景截然相反的是,呂方書房中一片凌亂,几案上胡亂的放著幾本書,地上則散落著紫袍,玉帶,頭,只穿著月白色中衣的呂方一屁股坐在几案上,臉上滿是氣惱之色。

“夫君!威武軍的王刺史已經進城了,眼看就要進府了,你怎麼還沒換上官袍!”身作二品誥命夫人袍服的呂淑嫻走進屋來,被屋內凌亂的景象嚇了一跳,轉即看到丈夫一屁股坐在几案上,到現在連官袍都沒穿上,趕緊揀起袍服,要替呂方更衣。

“我不穿!”呂方一把搶過袍服扔在地上,好似一個發脾氣的孩子一般:憤憤不平的抱怨道:“我早就說過不會為了達成聯盟而賣掉女兒,你們還要這般,到底我是一家之主,兩浙節度,還是你們是?”

呂淑嫻一下子被丈夫突兀的行動給嚇住了,在她的記憶中,雖然丈夫是田客出身,但是胸中自有溝壑,溫文有禮,尤其是對婦女,無論是自己還是尋常村婦,連句重話都少說,在這點上,便是許多世家子弟,也未必比得上的。像今日這般舉動,自己與他結髮十餘年來,是從未有過的。過了好一會兒,呂淑嫻才回過神來,彎腰撿起袍服,習慣性的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又呈到丈夫面前道:“自然是你,只是那王審知既然將二哥都派來與你聯盟,為自己的嫡子求婚,無論是應允與否,我們都應該盡到禮數,你身為兩浙之主,難道要鬧得兩家大動干戈,生靈塗炭才好嗎?”

呂方冷哼了一聲,卻不接衣衫,冷笑道:“你莫要糊弄我,這些日子來,陳允還有高奉天他們幾個經常到你那裡去,鬼鬼祟祟的還能說些什麼,還有弄得這麼大的架勢,還不是為了壓服我,我與你同床共枕十餘年,還能不知道你吃幾碗乾飯?”

聽到丈夫的搶白,呂淑嫻的臉龐先是變得通紅,旋即變得蒼白起來,正如呂方所說,這些日子,陳允,高奉天等府中重臣經常到她這裡來拜訪,話語中閃爍的都是希望自己勸說呂方同意與威武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