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燒掉了越州城,使許再思無法充分的利用這個浙東名城以為自己的作戰基地,可是對方奪取越州之後,就將橫亙在自己與浙東諸州之間,不管今後自己如何拼死奮戰,也不過是在明州一地負隅頑抗罷了,而對方卻可以不斷蠶食其餘諸州,不斷強大起來,一直到實力壯大到足以壓倒自己之前,而自己的選擇只能是或者在此之前投降,或者是被對方的壓倒性實力所摧毀。想到這裡,趙引弓便覺得整個人無比難受,就彷彿要爆裂開來一般。

“將軍,湖州水師追上來了。”突然一個聲音把趙引弓從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來,他快步走到船尾,只見在後面約莫五六里遠處,一隊船隻正在不斷靠近,最前面的一艘形狀十分古怪,並無普通船隻一般的船樓、甲板,就彷彿一隻巨大的海龜一般,正是從石城山一戰逃回的水手所說的湖州水師的無敵戰船。趙引弓低哼了一聲,只見左右將佐臉色慘淡了起來,雖然明州軍的船隊數量遠遠超過追兵,可是其中大部分都是臨時徵集的民船,夾雜在少量戰船中,行駛不便,指揮麻煩,而且那些船隻幾乎都裝滿了財物婦女,負重多,吃水深,速度遠不及對手,一旦開戰起來,只怕便會吃大虧。

“來人,傳我的號令,船隻全部停下來,重新整隊,將船上所載運的與作戰無關的物件扔入水中,準備作戰,違令者,斬。”趙引弓猛然喝道,四周將佐聽了一愣,他們船上無不裝了十幾個美貌女子,一個為首的上前一步,問道:“將軍,那賞給將士們的女子呢?”

“敵兵打過來,抵擋不住,你們還能保得住她們嗎?不過是白白搭上自己罷了。快扔!”

隨著旗艦上訊號旗的揮動,趙引弓的命令立刻被執行了,明州軍船隊上面頓時哭聲一片,一個個剛剛被擄掠上船的越州女子被推下船去,在滾滾的江水上掙扎了片刻,可是很快她們寬大的衣服便吸滿了江水,將她們帶入水中。於此同時,在湖州水師的旗艦上,周安國目瞪口呆的看著對面敵人瘋狂的行動,不由得咋舌道:“好個趙引弓,將嬌滴滴的小娘子活生生的往江水裡推,先是放火燒城,又是把女人往水裡扔,他可是得了失心瘋了?”

一旁的副將答道:“想必是為了減輕船上負重,好等會和我們廝殺,這人倒是好辣的手,也怪不得許將軍手下如此精悍,卻奈何他不得,要向主公委質求救。”

周安國搓了搓手,笑道:“那又如何,在岸上我不知道,若是在水上,他便是天大本事,老子也要讓其到水裡去餵魚,只是可惜了那麼多小娘子,弟兄們可還有許多打光棍呢。”說著便要吩咐手下擊鼓,準備進攻。

一旁的副將卻將其一把拉住,道:“且慢,統領,你當真要全力猛攻嗎?”

周安國不解的問道:“那你說要如何,弟兄們那麼辛苦趕過來,總要發點利市回去吧。”

那副將左右看了看,確認左右都是心腹將士,才低聲道:“統領,依我看,等會派上五六艘小船意思一下也就是了,沒必要用全力。”

周安國聞言不解的看了那副將一眼,問道:“為何這般,這趙引弓手段如此狠辣,。這次不趁機把他收拾掉,只怕必有後患。”

“那許再思分明和主公不是一條心,否則主公也不會讓統領與其將校私下裡交好,這次若是把趙引弓一鼓而擒,也不過是便宜了許再思,那時明州無人防守,主公又鞭長莫及,定然讓許再思所取,其人野心極大,又有精兵數千,只怕又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周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