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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義的親筆書信,也是我那細作一同得來的,兩位使君且先看看。”原來嚴可求得到呂方的這封親筆信後,知道這便是呂方勾結田、安二人的鐵證,自己一門的血仇全在乎在這信上,交給徐溫時仔細叮囑過,只能將此書信親手呈送給楊行密,免得其中讓他人看到,生出許多波折來。而楊行密今日病勢頗重,一直都在屋中將養,除了王、臺二人以外,已經有多日未曾見過將吏了,徐溫暗想這書信與戰局關係十分重大,不如先給這兩人看看,免得誤了大事。
臺蒙疑惑的接過書信,展開細看,不由得切齒罵道:“好個惡賊,竟敢勾結逆賊,當日在淮上便應該將其殺了,省得讓其為禍至今。”
王茂章見狀,趕緊從臺蒙手中接過書信,看罷後嘆道:“這呂方與田、安二人過從甚密,也不是從今日才開始的,不過看書信所言,彼也只是以糧與安仁義而已,併為出兵相助,征討潤州時,當速戰速決,不給那廝插手的機會。”
臺蒙卻是餘怒未消,連連恨聲道:“待某家破了田、安二賊,定要將那廝擒至廣陵,凌遲處死,方得消去心頭只恨,為後世亂成賊子所戒。”
“阿嚏!”呂方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倒將下面的明州使臣嚇了一跳,正絮絮叨叨的告罪聲也停了下來,一雙惶恐不安的眼睛盯著呂方的面容,好似驚弓之鳥一般。
呂方無趣揉了揉鼻子,自忖道:“估計又有誰在背後說某家的壞話了!”
日前他依呂淑嫻所言,派出高奉天前往臺、溫、括三州,與當地豪強聯絡,準備圍攻趙引弓,同時修書與許再思、趙引弓二人,說自己要領大軍直往與福建的交界處,以為聲援,令他們二人各遣兵千人隨行以為侍衛。結果許再思倒是爽快的很,呂方剛剛過了浙江便碰到使臣回報,說自當讓許無忌領兵以為前驅。而趙引弓那邊便麻煩多了,派來的使臣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總結起來就是明州地處海邊,岸線曲折,海島眾多,這些年來兩浙連年激戰,大量潰兵逃入海中,以為賊寇,明州受害尤為嚴重,他兵力都去防守海寇了,無力隨呂方出征,只送了五千石糧食來,還請呂方相容。
“哈!”呂方聽到這裡,不由得笑出聲來,他已經聽出了那趙引弓的話中的深意,他是決不會派兵來的,若是呂方你來硬的,他便逃入海中,兩浙島嶼眾多,地形複雜,到處都是藏身之地,自古以來海寇便是大害,東晉的孫恩、盧循都是其中翹楚,任你呂方天大的本事,也要頭疼不已,還是相安無事為上。
呂方身旁的將佐也不是傻瓜,紛紛喝罵起來,尤以舟師統領周安國為甚,他幫助許再思攻取越州時,與趙引弓連番大戰,皆獲全勝,對其頗為鄙視,此時在主公面前,更是罵的尤為大聲,唯恐落於人後。
呂方站起身來,身旁的將佐的罵聲停息了下來,他走到明州使者身前,弓下身子,雙目凝視對方雙目,一字一頓的說道:“汝且待我傳話與趙刺史,某自起兵以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錢繆一世梟雄,以為有堅城可持,三日之內,身首異處;明州雖固,可與杭州相較?石城山之戰,他集浙東之力,與某偏師相較,不過半日工夫便灰飛煙滅。今日若領兵來降,尚可保一門富貴,若領殘軍,遁入海中為寇,他日士卒離叛,只怕求為一黔首亦不可得。”
說到這裡,那使臣早就是是滿頭冷汗,伏在地上連連叩首不已。呂方站起身來,很滿意方才自己“王霸之氣”大放的效果,笑道:“罷了,回去後,告訴你家主公好自為之便是了,是生是死,由他自己選擇。”
那使臣哪裡還敢多言,聽到呂方讓他退下的聲音,如蒙大赦,趕緊爬起身來躬身退去。待其退下後,一旁親信將佐紛紛出言請求以為前驅,進攻明州,呂方卻擺了擺手笑道:“那趙引弓也是見慣兵戈的老兵痞了,從董昌那時便四處惹事,某方才都是些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