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這番話,無論是否屬於哪個派系,都對他佩服之極。

這時,帳外猛然衝進來一人,卻是渡口邊哨樓計程車卒,遍體鱗傷,狼狽的緊,撲到在地上,口中喊著:“淮南軍過江了,淮南軍過江了。”帳內頓時靜了下來,方才還在低聲交談的眾人都閉了嘴,了空神色如常:“別慌,細細說清楚。”

那人定了定神:“方才江上來了五條戰船,打著鎮海軍船隊的旗號,看樣式正是平日裡這塊巡檢船隊,後面還牽著三條淮南軍水師常用的快船,靠了過來,正要詢問,船上人說是鎮海軍水師打了勝仗俘獲對方船隻,有人受了傷,來不及回水寨,想要放到我們這邊醫治。我們也沒防備,沒想到對方一靠上碼頭,便衝下大隊淮南軍,船上也弓弩齊發,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哨樓裡面五十弟兄,幾乎全陷在那邊了,還好我當時在後面樹叢裡方便,才逃了出來。”說到這裡,那人撲在地上大哭起來,顯然被方才的情景嚇住了。

了空聽了神色激動,起身到了那士卒身邊問:“對方有多少人,打得什麼旗號,你可看清楚了?”

那人坐在地上苦苦回想了一會兒。方才用不肯定的語氣答道:“三百,五百,一千也有可能,我方才看到情勢不妙就跑了,沒數清到底有多少敵軍,至於旗號,白底紅字,是個‘呂’字,具體哪隻淮南軍也不清楚。”說到最後,那人也很羞愧自己幾乎沒說出一點肯定的東西,臉上滿是羞愧之色。

了空轉身回到自己的胡床上,心中暗喜:“想不到呂方這麼輕易的便渡江成功,這裡面自己居功不小,看來當日自己投靠與他算是選對了邊。”臉上卻滿是擔憂之色:“渡口也有敵軍,吳恩說驛站遇到淮南軍埋伏也並非謊言,此時我們已無退路,腹背受敵,只有據守營寨等待援兵了,幸喜吳校尉已經點了烽燧,這倒是不幸中的萬幸。”

帳中眾人紛紛點頭,各自出帳指揮士卒修補營寨。此時此刻也沒什麼其他更好的選擇。本來據守要地面對敵軍不戰而退在軍中便是死罪,何況在退兵的路上還有一支實力不詳的敵軍,一不小心便是全軍覆沒的下場,還不如這營寨裡好歹有個根據。

待眾人離開營帳,只留下了空,了塵,玄寂還有六名被派到了空身邊的莫邪都精銳,了塵臉無表情:“這下敵軍渡了河,遂了你的意了,那些四百鎮海兵都是你做的孽,不知你還要使什麼奸計陷害這裡的五百僧眾。”

了空笑道:“那四百鎮海兵的確有我作的孽,不過你們二人也有份,先前若你們二人揭穿了我,雖然你們二人難逃一死,也不會有今日之事了。”

了塵頓時語塞,猛然間竟吐出血來,只見平日裡那紅潤的臉變的金紙色,牙關緊閉,竟被氣的昏過去,看上去宛如死人一般,原來這了塵性子本就極為剛烈,那天一招做錯為了空所挾制,這幾天來心裡鬱結極深,此刻急怒攻心,竟被氣得吐血昏死過去。旁邊玄寂趕緊扶起了塵,猛掐對方的人中,過了半響,了塵方才幽幽醒了過來,玄寂摸了摸脈象,只覺得還算沉穩,心知了塵底子厚,並無大礙,這才鬆了口氣,本來了塵玄寂二人交情也是平常,可這幾天來兩人遭遇相同,同病相憐,交情倒是進展飛快,宛如積年好友一般。低頭嘆道:“我們兩人不守戒律,受你誘惑去吃肉喝酒,此刻落得這般下場倒也是罪有應得,可了空師兄為何冒了諾大風險,做出這等背叛師門的勾當,你我都是明白人,那為師父報仇的話就不要說了,否則為何空海死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