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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兵卒本來不過是個種田的農夫,剛剛被抓到這邊來一個月不到,便突然遭到突襲,正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卻突然被人抓住,抬頭一看竟然是將軍,早已嚇得糊塗了,連薛尤舉問的什麼也沒聽清楚,更不要說回答了,只是渾身亂顫,口中吐出的都是些沒有意義的詞句,連個整句都沒有。薛尤舉沒奈何,只得將他丟到一旁,又抓了兩三個人,可偏生都是一般模樣。正惱怒間,卻聽到身後有人大聲喊著自己的名字,轉過頭一看,卻是自己的副將,只見帶著二十餘人,都滿身血汙,甲冑不齊,顯然是方才剛與人苦戰過的。
“薛將軍,快退吧,莫邪都已經攻上山來了,遲了便來不及了。”那副將氣喘吁吁,右臂上包了一塊不知從哪裡弄來的破布,隱隱可以看到裡面滲出的血跡,顯然受傷不輕。
“這是怎麼回事?莫邪都不是撤了嗎?怎麼又一下子攻上關來了?我不退,今日這昱嶺關便是薛某的死敵了。”薛尤舉壓抑了許久的憤怒和迷惑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他猛然從一旁兵卒手中搶過一把橫刀,光著腳便一邊嘶喊著一邊向關上衝過去。
那些兵丁不知道怎麼回事,趕緊一擁而上,將他抱住,那副將來到薛尤舉身前,嘆道:“將軍,若是關上都是我們昔日統領的兵卒,我也願意和你在這裡死戰,可你看看這都是些什麼人,敵軍大兵沒到,便是這般模樣,我們留下來也不過是白白送命罷了,將軍你便是不顧惜自己的性命,這些跟隨你多年的將士的性命難道你也不在乎了嗎?”
薛尤舉聽到副將的話,動作突然僵住了,抱住他的兵士看他不再掙扎,也鬆開了手腳。薛尤舉看了看臉上滿是塵土和疲憊的手下,再看看營中四處亂竄的那些新兵,不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發出一陣絕望的哀嚎。
次日清晨,昱嶺關上,石牆已經被拆開一個大口子,大隊的莫邪都兵卒正由其透過。在守軍的大營裡,大隊的降兵正垂頭喪氣的坐成一團,正用這疑懼的目光看著正在透過的莫邪都兵士。
陳五站在道旁,觀看著昱嶺關的地形,不由得讚賞道“果然是好手段,昱嶺關地勢險阻,右當歙郡之口,東瞰臨安之郊,南出建德之背。位處三州之要會。陳參軍卻一夜取之,不損士卒。這西征之役,當記首功。”
陳璋卻毫無在錢繆麾下的倨傲模樣,拱手道:“這不過是主公運籌得力,將士用命之功,主公先在杭州斬殺錢繆,盡虜鎮海軍之精銳;後又讓武勇都渡江取越州,迫使浙東諸州分兵救援,州中空虛。此時我軍再以實擊虛,彼勞我逸,彼寡我眾,豈有不勝之理。再說若無自生、郝遜二人潛入敵營,以為內應,縱然陳某再有本事,又如何能奪下這昱嶺關呢?”
陳璋如此謙遜,倒是讓陳五吃了一驚,此人方才一番話說下來,竟然將自己的功勞盡數推了個乾淨,和往日裡耳聞裡完全是兩個人,陳五*不由得又仔細打量了陳璋一下,只見他上身微躬,臉色恭謹,哪裡有半分狂傲模樣,不由得咳嗽,問道:“那以陳參軍所見,吾軍破關之後,當先取睦州還是歙州呢?”
為王前驅 第298章 誆騙上
第298章 誆騙上
陳璋卻不直接回答陳五的問話,反而反問道:“依統領之見,睦州、歙州二州守將如何想對我軍才是最有利呢?”
陳五見陳璋並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的提問,先是一愣,轉而笑道:“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若是按我的意思,這兩州若是都棄甲開門投降與我等,那是最好了,可惜天下間豈有這等便宜事。”
陳璋臉上卻露出奇怪的微笑:“這倒也不是不可能。”
聽到陳璋這般說,陳五倒是半信半疑,笑道:“你若能讓其不戰而降,這行營統領之位讓給你坐又有何妨。”
“不敢,不敢。”陳璋趕緊謙謝道,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