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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可為了看管好這些民夫水手,只是分散佈置,留在那翁山城上中軍的不過百人。而且由於海上風浪甚大,船隻已經在港中停泊了不少時日,士卒水手都十分疲憊,水手和民夫更是滿腹怨憤,只要我們猝然一擊,斬其首腦,再說我鎮海大軍後繼即到,我等不過是先鋒罷了。敵兵以疲憊之師,風雨之中突遭神兵天降,不明敵情,我等仰仗呂相公威名,定能立下不世之功。”
呂十五聽到這裡,心下也有幾分鬆動,可仔細斟酌了片刻,還是覺得這般做風險實在太大,只要稍有差錯,便是萬劫不復之災,在這孤島之上,連個跑的地方也沒有,他抱著一絲希望勸諫道:“陳將軍你說的雖然有幾分道理,可畢竟敵眾我寡,若稍有差池,便無迴旋的餘地,還請將軍三思呀!”
陳璋站起身來,指著一旁侍立的兵士厲聲道:“他們隨我浮舟出海,豈不是冒了諾大風險,為的便是博下大功也好封妻廕子,如今碰到機會,卻臨敵逃走,那百餘多生死不知的弟兄們豈不是虛擲了。當年班定遠領數十人縱橫西域,境地還遠不如此時此境,豈有棄節逃生的念頭。呂校尉,你是夫人親眷,若你不願留下,大可獨自離去,休要沮我軍心。”陳璋說到最後,已經是極不客氣,語意中分明有若非是看在夫人面子上,便要以沮軍之罪,將你呂十五當場斬殺。
為王前驅 第375章 突襲下
第375章 突襲下
聽到陳璋方才所言,呂十五黝黑的臉龐先是變得蒼白,接著又漲得通紅,幾欲滴出血來。他便是個傻子也聽出了陳璋話語中的未竟之意。此時他若是獨自逃生,且不說是否能獨自駕小船從這裡生還杭州,便是回到杭州依呂淑嫻的性情知曉實情後也決計放不過他。想到這裡,呂十五一咬牙,上前一步拱手道:“陳將軍說的什麼話,某家怎麼說也是呂氏族人,當年在丹陽也曾親自射殺叛賊,如今豈有獨自逃生的道理,此番出兵既以將軍為主,自當聽憑將軍差遣。”
翁山城,淒厲的海風掠過屋頂上的茅草,帶起嗚嗚的風聲,好似鬼哭一般,聽得讓人心煩意亂。趙權躺在榻上,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自從海況變壞後,近八千人,大小數百條船隻悉數滯留在這港口之中,這舟山島雖然足以容納這麼多人口,也有足夠的淡水,可島上沒有常駐居民,因而並沒有容納這些人住宿的房屋,結果連趙權自己都只能住在一間土坯茅草屋內,那些民夫水手除了少數住在船上,其餘的都只能住在翁山下臨時搭建的竹棚、草棚之中了。如今已經是十一月的天氣,兩浙天氣雖然沒有北方那般滴水成冰,可在這海島之上,淒厲的海風吹在身上還是透骨生寒,這幾日來,便病倒了不少,民夫水手的怨恨咒罵之聲饒是他身為一軍之主,也時有風聞,可這天氣的好壞,又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了,想到這裡,趙權的心中越發煩躁起來,索性將身上蓋著的那張狼皮掀起;起身走出屋外,想要出來透透氣。
趙權出得屋外,便往土垣那邊行去,這翁山城雖然名字裡面有個“城”字,其實卻不過是個在蒙山頂上的一個土圍子,早先挖掘的外壕這些年來無人維持,淺的地方早已只剩下兩尺餘深,隨便一個成年男子便能一躍而上。趙權領兵到後,也來不及重新發掘,只是在土垣上重新樹了一圈木柵欄,以為障礙,反正這孤島之上,平日裡只有幾個海盜來補充淡水,哪裡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趙權也知道眼下軍心搖動,也不願大興苦役,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趙權巡視了一會兒土垣,看到手下軍士並沒有在崗位上打盹的事情,正準備回屋休息,卻聽到山下水手、民夫的宿營地傳來一陣喧鬧聲。“莫非是生出什麼事端,該不是營嘯了吧。”趙權不由得吃了一驚,快步跳上土垣,往宿營地那邊望去,只見山下的平地上,民夫和水手的宿營地已經有幾處火光,正在向四周蔓延,從那邊吹過來的海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