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出了任何的差錯,後果你知道的。”

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眼前,蘇揚雙腿發軟,慢慢地蹲在了地上。

第49章 (49)

回到餐廳;意外的;飯桌上只有薄晉洲和小薄荷兩個人。

蘇揚把取回來的衣服往沙發的角落一推;“她們人呢?”

薄晉洲抬頭看了她一眼,“彭璐去洗手間了;許笑笑被刑警隊的人叫走了。”

蘇揚還未從剛才的恐懼中完全抽離出來,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

薄晉洲雙眉微蹙,他迅速地起身;在蘇揚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覆在了她的額間。“怎麼這麼涼?”他乾脆站起身來,審視一般地看著她。

“都半年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是也過得很好嗎?為什麼你……”

蘇揚話說到一半;被薄晉洲自嘲般的輕笑聲打斷;“我本來也覺得,就這樣也挺好的,我遠遠地守著你,只要你和小荷好,什麼都無所謂。可是昨天你給我打的那個電話,讓我突然覺得,其實你根本就做不到放下我。退一萬步,哪怕我對你而言什麼都不是了,我不就更沒有必要瞻前顧後了不是嗎?當我什麼都不是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懷裡咿咿呀呀的小薄荷,“我就真的什麼都不怕了。”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感動嗎?”蘇揚冷笑一聲,“說得多好聽啊,可你還不是跟許笑笑眉來眼去的,顧過我這個前妻的顏面嗎?”她冷下心腸,不給薄晉洲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你現在怎麼變得那麼虛偽,那麼……噁心。”

薄晉洲張了張嘴,僵在原地。

似乎是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小薄荷“嗷嗚”了一聲,很識時務地伸手要求蘇揚抱。

彭璐也回到了飯桌上,見情況不對,她抬手招來服務員。

漫漫時光中,會不會有一個人在任何時候都以一種堅定的姿態站在自己的身邊?

計程車上,小薄荷坐在蘇揚的膝蓋上,時不時地伸手抓抓她的頭髮,可不管她使出什麼樣的招數,蘇揚始終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

她不是不知道薄晉洲近些日子以來把許笑笑帶在身邊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他是薄晉洲啊,連她都能發現許笑笑的身份,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可她還是把最刻薄的話用在了他的身上,那個她即使離開了,卻依然深愛著的人。

戴著黑色鴨舌帽的人陰冷的話語迴響在她的耳邊,她突然抓住彭璐的手,痛苦地將小薄荷緊緊地捂在胸前。

“到底怎麼了?”彭璐雙眉緊蹙,眼看著小薄荷就要哭出聲來,急忙把她從蘇揚的懷中抱了出來。

蘇揚的頭已經埋在了膝蓋上,她怕冷似的緊緊環住自己的雙腿。

彭璐騰出一隻手拍了拍她的頭,恍然發覺,她的汗水已經將髮絲浸透。

“蘇揚你看著我。”她拽著蘇揚死命地想讓她直起身來,一天下來心情起起伏伏,蘇揚本就已經沒了力氣,被她一拽,狠狠地摔在了車門上。

“哎喲輕著點兒!”司機師傅從後視鏡中看到她們的動作,出聲勸阻。

彭璐理都沒理,眼睛瞪著蘇揚,“你看著我!你看著我!”

蘇揚面無表情地將目光移到彭璐臉上,對視半晌,她的目光漸漸變成央求,“我求求你了,別逼我了好不好?我不能告訴你,我……”

說著,她的眼淚就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那個黑夜,冰冷的刀子抵著她的咽喉,她渾身顫抖,卻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尖利的刀口就會將她刺破。

那是怎樣的一個人啊?她不敢想象,如果不是令均極力地勸阻,她還有沒有命活到今天。

淚水越流越多,蘇揚突然慘笑起來。

就在剛剛,那種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