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暗中擊殺地邪的人,不會是李歆莘,可若不是李歆莘的話,世間還有何人能在不留下任何痕跡的情況下,以一人之力殺了這麼多地邪呢?

我和李歆莘二人又開始繼續一言不發,可謂是你看我我瞧你。

最終還是李歆莘出聲道:“你可有破解虛幻之法?”

沒錯,李武成也瞧出了端倪,而且李武溪的確稱得上賽諸葛,他料到李武成不可能對我出手,但絕對會阻止我的成長。

李武成和李武溪耗盡幾十年的時間,在犧牲無數士兵和陰陽師的結果下,可卻連牛鬼蛇神的蹤跡都不知道在哪。

故而眼下唯一的線索就是在我的身上,所以李武成在李歆莘出發前肯定會交代一番。

聞言我回道:“我自然是有辦法破解,這天眼只是一個門檻,但我還是需要一些材料方可破解!”

“此次相遇有些倉促啊,你不請哥哥我吃飯嘛?”

我這話讓李歆莘不禁再次冷笑,只見李歆莘冷笑道:“叫你哥哥是給我爺爺面子而已,而你的作用,只是就是找出牛鬼蛇神的行蹤,僅此罷了!”

其實我壓根就不想繼續和李歆莘扯皮,眼下我所思考的,是我到底要不要打破所謂的半幻世界。

影子留下的書信裡,其實完全可以用四個字來形態,那就是半幻世界,這一點在科學之中,其實也有相關且不少的案例。

不少人在遭遇車禍、火災、至親去世等突發事件後,因為自己的腦海無法承受這段痛苦的記憶,故而會在真實的世界,和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基礎上,大腦會對本主的記憶進行自我修改,這便是屬於大腦的自我保護。

簡單來說,那就是這個人在現實裡,他的親人都已經不在了,可在他的記憶裡,他的親人只是需要在醫院住上一段時間罷了。

哪怕有人拿著車禍現場的照片,和死亡證明給當事人看,但此人的大腦保護層,也會自動過濾掉這些訊息。

因為大腦保護層知道,一旦讓本主知道了這些資訊,那麼本主極有可能承受不住。

許多真相往往在大白的時候,本主則會痛不欲生,甚至是選擇自我了斷的方式。

而我懷疑所謂的天眼、陰陽眼甚至是重瞳眼,都是屬於陰陽師的大腦保護層,只不過這種保護層卻是被動的,也就是天道矇蔽陰陽師雙眼的手段之一。

“如果影子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們的確是站在這座山上,也有可能當下的環境是沒錯的,而幻境是虛假的,半幻的話”

說到這我欲言又止,而李歆莘跟我接觸也才沒一會兒,就對我這種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些不悅。

故而李歆莘出聲道:“半幻的話很好理解,就是我們需要找一處安全的地方,然後你施展你所謂的方法,讓自己的大腦進入某種世界,但卻不是幻境也不是現實世界,而是曾經你真實看過的畫面,但卻被你自己大腦保護層磨滅過的記憶場景!”

李歆莘所說的安全地方,其實就是一處無日無月,且不在天不在地的地方,也就是李武成的老窩了。

當我來到山下時,我發現山腳下居然停著三輛直升飛機。

一架直升飛機內居然還裝著製冷系統的空調和冰箱,舒適的半躺椅一看就知道是專門讓李歆莘坐的。

另外兩架直升飛機中,其中一架可是掛著不少空對空和空對地武器,這擺明了就是保護李歆莘的。

而剩下的一架直升飛機明顯是載人的,當然了也就是這時候我才知道,在山上時千米之外的地方,就有狙擊手瞄準了我。

只要我對李歆莘心懷不軌,且一旦做出了實際性質的動作,這狙擊手手中的巴雷特,就會打出子彈轟在我的身上。

我的道行雖然高,但我目前也架不住這種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