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文書記載的秘術上,我已經得到無需陣法材料,就能直接施展通往幽冥界的法子,但卻是需要一個得天獨厚的地方,而這個地方我思來想去的,能想到的也只有南茅山派了。

畢竟在神話故事中,這天庭南天門是對外開放的,而南茅山派又佔了一個南字,加上山腳扎地,可謂是天地通透。

能當上南茅山派的掌門,那這吳國宏自然不是傻子,他是絕對不會同意我在他自己地盤上來施展這種秘術。

開玩笑,我可是當今為數不多的天師哎,要是我在吳國宏的地盤出了事,管理局一旦追責之下,吳國宏哪怕是掌門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如果我是吳國宏的話,我也不可能同意的,無奈之下、我只好和吳國宏先吃晚飯再說。

“我草!”

本來還昏昏欲睡的郝一建,一看到桌上擺放的美食,便是忍不住罵了一句。

郝一建受五家公司聯合委託,向我催討近兩萬元的債務,按照郝一建的說法,我的單子屬於最難啃的單,但回報率也是驚人的,因為只要郝一建成功從我身上拿到兩萬元的話,那麼他就能分到一萬元的抽成。

可眼前桌子上的美食,原材料價格別說兩萬了,只怕是二十萬都不止。

頂級魚翅、深海鮑魚和帝王蟹都是陪襯菜,天上飛的、地上走的和水裡遊的應有盡有。

桌子上擺放著整整九九八十一道大菜,看來南茅山派真的是按照天師級別的規格來接待我了。

“魚翅是讓你漱口的,可別喝下去了!”

吳國宏看似是笑呵呵的,但其實他的內心裡都快罵開了,吳國宏也不知到底哪一代掌門定下的規矩,什麼天師級別的陰陽師前來本派拜訪,每一餐都要用雙九極數招待,而單單這一餐足足是南茅山派所有內院弟子一個月的伙食費了。

只要是某代掌門和某代長老們集體透過的事,沒有特殊的情況之下,後面繼任的掌門是無權進行修改的,否則吳國宏早就將這一條規矩給刪除了。

那一米長的深海大螃蟹,只取其蟹黃為輔蘸料,百年人參、天山雪蓮、深山靈芝、冬蟲夏草、十年鹿茸、龍涎香、何首烏等等名貴的大補藥材,都被剁碎成粉,加上老抽、雞精、醬油、調味粉、醋、蒜蓉、蔥花等為主蘸料。

五年以上的燒鵝,只取精華左腿瘦弱,蒸魚只要魚臉頰旁的肉。

我和郝一建吃得是狼吞虎嚥,而吳國宏的內心則是在滴血。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

深夜時分、郝一建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幽冥靈車的事給郝一建帶來了嚴重衝擊感,也直接重新整理了他的三觀。

而在南茅山派內院的一間書房內,我和吳國宏則在喝著山茶。

不得不說這南茅山派的山茶味道極其獨特,既有雨後的清新,也有空氣的芬芳,淡淡茶香和山中幾十種野花的味道相互結合,讓人一口下去,都得陶醉不已。

難怪管理局的四位天師,都一直死皮賴臉每年找吳國宏要這山茶。

而吳國宏也直言不諱,道:“你帶來的那個小夥子,我看也是活不了多久啊!”

我點了點頭,回道:“正所謂因果迴圈,我欠了錢則為因,他前來催收是為果,因果已經形成,但他死皮賴臉要跟我前來,這又是一個新的因!”

“我實話告訴你,最近又有殭屍出現的蹤跡了!”

我剛要讓吳國宏派人查一查韓林兒的行蹤,這吳國宏卻搶先一步先說出一個讓我震驚的訊息。

聞言我有些詫異,現在這個年代,殭屍雖說不至於徹底銷聲匿跡,但數量是絕對比國寶大熊貓還要少的。

先不說火葬制度的實施,要知道屍體想變成殭屍的話,那可謂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