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不斷灌進我的雙耳內,好在我也沒受到這些因素的影響,而我也發現在東南方向一千米外的幾棵老樹,真閃爍著淡淡的銀輝。

從半空之中跌落距地面只剩一米多時,沖虛子這才接住了我。

此刻的我不顧頭暈目眩,興奮道:“東南方向直走一千多米,明珠之勢就在老樹上!”

三人之中,就數我最為激動,其次才是沖虛子,傅學仁則一點喜悅之情都沒有。

因為直升機扔下來的物資,大半都是傅學仁在拖,之所以拖,還是因為這些物資過重。

按照沖虛子的話來說,他是傅學仁的義父,而我是傅學仁的師父,加上我受了傷,我倆自然是不能扛重物,那這搬運物資的活,定是落在了傅學仁的身上。

那即將枯死的樹近在咫尺,而我腳下卻是一沉,原來地上雖說也是綠油油的青草,但卻是一處沼澤。

天師也是血肉之軀組成的人,就算我如今身體的力量、耐力、速度等遠超於常人,但在大自然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見草地似若呼吸般起伏,沖虛子連忙止住身形,朝身後的傅學仁喊道:“兒子快停下,速速後退!”

眨眼之間,沼澤已經吞噬到我的腰部,憑藉著經驗,我連忙調整自己的呼吸又將雙手撐開。

隨後我扯開嗓子,罵道:“你他奶奶的沖虛子,你兒子沒事我有事啊!”

“若我是飛僵就好了!”

沖虛子可是急得不行,可他壓根就沒經過殭屍蛻變的過程,吸收和奪取韓林兒的龍氣以及屍氣後,沖虛子便直接成為了旱魃。

但旱魃又沒法飛天入地,眼下四周都是草叢,而那幾棵老樹則在沼澤的中間,要去樹幹的話也不太現實。

這處沼澤面積頗廣,當沼澤淹沒到我的下巴時,我已然聞到了腐爛的味道,看來是之前被沼澤給吞噬的動物屍體。

我這一身超然秘術,在大自然面前其實也不過是個笑話罷了,我雖說是天師,大部分秘術施展時也無需佈下香壇,可也需要咒語或手印,但目前這情況我哪有辦法去施展。

還好旱魃沖虛子在緊要關頭時,總算是想到了辦法,只見沖虛子迅速將幾個大揹包撕成條子,綁成繩子後朝我方向扔了過來。

噗嗤一聲,在力大無比的旱魃救助下,我總算從沼澤裡被慢慢揪了上來。

這短短几十秒的時間,我可謂是經歷了生與死的經歷,可這居然讓我更加興奮。

“明珠勢就在那五棵老樹的位置,我可以用我項上人頭來擔保!”

我激動得開始手舞足蹈,見狀沖虛子不禁搖了搖頭,對傅學仁出聲道:“完了,你師父得精神病了!”

但隨後沖虛子藉著月光瞧了瞧沼澤地,畢竟身為旱魃的視力可是超乎尋常,故而沖虛子仔細一瞧之下,便發現這一處沼澤地面積,居然達到了恐怖的五千多平方米。

月光之下,沼澤地中間閃爍著淡淡白色磷光,沖虛子則是一臉狐疑,道:“你怎麼那麼確認呢明珠勢就在那五棵老樹邊上呢?還有啊,你不要跟我說入口就在沼澤地的中間吧?”

沼澤地的中間的確是一汪池塘,也正是明珠之勢所在地,更是諸葛亮陵墓的入口,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沖虛子卻更是憂心忡忡。

屍王早魃都被傳得非常可怕,可實際上旱魃除了壽命之外,實力還遠遠不如長出一對翅膀的飛僵。

南茅山派鎮壓的那隻上古旱魃,若是和沖虛子發生對決的話,沖虛子估摸著一盞茶的時間都撐不到。

畢竟上古旱魃是靠著自己一步步成為屍王的,是在無數場生死戰鬥中廝殺出來的,不像這沖虛子是奪人果實。

同時南茅山派鎮壓的那一隻上古旱魃,只吸食人的精血,而且還是至陰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