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陶收起了那些丹藥後,依舊伸出手。

“沒了。”白玖說。

“液體維生液。”

“我用完了。”

“撒謊,你上次申請了三支,對付貪婪用了一支,應該還有兩支。”白陶絲毫不買賬。

“你一點後路都不給我留!”白玖惱了。

“我這就是在給你鋪後路!你那種仗著藥物不要命的打法該改改了!”白陶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吵起來了?”不遠處聽到動靜的白珆匆匆跑過來。

白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反駁,因為白陶說的確實有道理,不算入組前老君給的,短短一個多月,她已經向總部申請過兩回藥物補充了。

白玖只能掏出私藏的兩支液體維生液,塞到白陶手裡,氣呼呼地走了。

留下白陶和白珆面面相覷。

“要哄哄嗎?”白珆小心翼翼地問。

“哄屁,多大的人了?你玩兒你的去,讓她自己想!”白陶沒好氣地瞪了白珆一眼,也氣呼呼地走了。

半路還踹了一腳來看熱鬧的九尾。

九尾:???

白玖一個人蹲在前院和後院中間的抄手遊廊裡生悶氣。

獬豸試探著幫他的前同事說話:“其實,你師父也是為你好,你最近確實太依賴藥物了。”

白玖說:“嗯,我也這麼覺得。”

但臉上還是生氣的表情。

“那你還生氣。”獬豸不理解。

但獬豸很快就明白了。

一輛大白兔蹦噠到了白玖的視野裡,是黃大仙之前騎的那隻。

它看起來哆哆嗦嗦的,很怕白玖的樣子,但還是堅持跳到了白玖面前。

“啪嗒——”一塊小木牌被兔子丟在了白玖面前,完成任務後的兔子拔腿就跑,腿都掄出殘影了。

“嘖,這麼怕我嗎?”白玖對兔子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撿起地上的小牌子。

木牌子上被很潦草的寫了三個大字“護身符”,看起來像新寫的,但牌子看起來卻有些年份了,都被盤出包漿了。

白玖認得這個木牌,是回國前師父在舊物市場淘來的神器之一,師父說這叫“慈母悲”,是女媧的遺物之一,可以釋放三次結界,雖然每次結界只能維持三分鐘,但卻無法被打破,天道來了都不好使的那種。

白玖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一抬頭,看到了不遠處抱著兔子臉黑的嚇人的白陶,白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