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人長身而立,兩人臉上的笑容甜得膩人。

“這位是?”林之琰頗為疑惑地看著眼前這一對中年夫婦,男俊女俏,知曉他的名號的,也是江湖中人吧,怎麼沒印象?

“我只能算是半個武林中人。不過和你師傅付莘言有過些交情,小時候還見過你的,不知你還記不記得?只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沒了來往,倒是常聽到你那些事,把個江湖弄地雞飛狗跳的。不知這幾年你師傅他是不是還常罵我汗奸,走狗?呵呵,他最近還好吧?”宋叔說話依舊一片坦然,看來和那個付莘言原本交情不錯,可能因為這個道不同才日漸生疏了的吧。這個世界真的不大,從京城兜了一圈到江蘇,救個人還都能救到有一點關聯的人。

“你……你是宋叔?”林之琰有一瞬間的欣喜,隨之卻是十分黯然,“師傅已經被人害死了,我也成了這副樣子。”說著不介意地轉過身,讓宋叔可以看清他渾身上下包著的傷口。

“你……不可能!付兄雖和我道不同,但論武功他猶勝我半籌,論才智,不遜我一分,當今武林中誰不敬他半分,而他一向又於旁人無甚牽扯……怎麼會?”我頭一次見到宋叔幾乎失控的表情,要不是蝶姨在旁握著他的手,只怕他要衝過來問林之琰了。

“武功好,才智好又有何用,還不是被人當猴耍?還不是被人又下毒,又圍攻,死的那般悽慘。”此時的林之琰完全是剛才那個陽光小生的對立面,充滿仇恨和戾氣。

我在桌底下捏了捏胤禛的手,胤禛看看宋叔和林之琰道:“宋……宋叔,林少俠受了不輕的傷,要不等他吃完東西,你們回房再敘舊?”

蝶姨感激地看了我們一眼,輕聲道:“相公,你和付先生的弟子先冷靜下來,一會兒再把前因後果問個清楚。看林少俠這個樣子,可不是受了一點點傷。”

宋叔看了一眼,可能顧忌到胤禛的身分,也便沒有再追問下去。林之琰似乎也不想在我們這些剛認識的朋友面前,如果算是的話,談關於他的師門恩仇。雖然有救命之恩,但畢竟相交尚淺。我也打定主意一會兒到宋叔蝶姨口中探探口風,聽宋叔的話,那個叫付莘言的似乎是個很厲害的人,和宋叔所謂道不同,該是針對宋叔投身營帳的事,那麼那個付先生不會是搞什麼反清復明的吧…可是看他徒弟林之琰的樣子,又不象…是我太會聯想了吧,我安慰自己。

“嗯,吃完了嗎?要是完了,趁天色尚未黑,我們出去走走吧。”胤禛偏過身,輕輕地問我。我嗯了一聲,他便拉起我的手,向宋叔他們告辭,而那些侍衛自然也跟在我們身後,出了這個客棧的獨院。隨後,胤禛想身後的侍衛點了點頭,那個叫陳衛的和另一個偏矮胖的侍衛飛身消失在街的盡頭。

這個年代的夜生活是十分貧乏的,除去賭場和****我還真想不出什麼地方可以去。好在,和胤禛一路牽手而行,平時的景色在自己眼裡似乎也多出了幾分美感,而且見到了夕陽,晚霞落入波光粼粼的碧波之中那番紅豔,也算沒有浪費時間。

回到客棧的小院,無事可做的我到胤禛房裡膩了一會兒,不知這傢伙哪根筋搭錯,忽然想起我的‘美術體’書法來,想過過當書法老師的癮。雖然能緊貼著他溫暖的胸膛,被他那雙xiu長好看的手握著,吃點豆腐揩點油,嘿嘿……其實也說不上誰吃誰豆腐的說,但好歹我也算是練過兩世書法的,雖然都沒有很用心,神童沒當成,但還不至於讓他從門縫裡給瞧著這麼扁。

當下我頭腦一熱,要和他比書法,不過還是留了個心眼的,沒敢下賭注。我可記得後世在講到康熙對皇子的教育中,書法就是其中一個大項,而胤禛和他教出來的十三阿哥,以及他的親弟弟十四阿哥的書法,在二十幾個阿哥中,都是排在前幾位的。

我一直練的是顏體,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兩天遇到林之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