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似乎只是喃喃自語,避過我地視線,卻將我的手捏得生疼,就這麼沉默了好久。說出的話,卻好像晴天霹靂:“要不,這回這孩子先不要,等你養好了身體再說?” 胤禛的聲音抖得厲害,讓我明瞭,這絕非他的本意。

我一時間也沒了反應。這又是哪一齣?我疑惑地看向胤禛:“你……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再生幾個孩子的嗎?”

“我……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太辛苦!” 胤禛頓了頓,卻始終沒有看著我,“而且現在也不是好時候。你還記得授璽大師給弘暉批的命嗎?他八歲地時候會有大凶劫。到時候,這孩子還不滿半歲,你怎能分出心看著弘暉?”

會是這個理由嗎?絕不可能!我只是要受些苦……不是說胤禛不疼我,但作為一個從小被女人是傳宗接代的工具那個愚蠢的思想洗腦的封建王朝的皇子,他對我這般全心全意的愛,已經是異數。如果只是捨不得我受苦,斷不會提出不要孩子的想法。即使李氏肚子裡那個,他不喜歡。甚至彷彿他受辱的證明。讓他心裡有疙瘩。但一想到是他自己地骨血,還是希望生下來。現在對著我說這樣的話……以他愛我的心。除非要他在我和孩子之間……選擇!

我發覺我的身體和心一樣,不聽使喚地在顫抖,那次生產中的意識飄散,幾乎想放棄;生下孩子後,連一眼都沒來得及看,甚至還是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昏睡了過去;這幾年,並沒有可以避孕,按照胤禛和我還好的頻繁,怎會?怎會都沒有懷上?好不容易懷上了,卻又是折騰地半點進不得食?

我閉上眼睛,顫聲問道:“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我的身體……告訴我,我才能儘量做得更好,想辦法照顧好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請……不要瞞我!”

胤禛轉過身面對著我,用拇指拭去我眼角的淚水,卻始終只將視線定在我的胸口,不肯看我。他的聲音低沉而哀傷,充滿切實的無奈:“雖然經過靜緣大師的妙手,但你的心脈總歸是受過傷的。平日裡,你一個人這樣生活著,沒什麼問題。但上次生產,那般起伏,你地心脈還是幾乎承受不住。要不是蝶姨在一邊一直護著你地心脈,又用針灸刺激你保持部分清醒,當時空怕就……所以,孩子一生下來,蝶姨便點了你的睡穴。當時墨和琰又同時替你運功,活絡經脈,才保住生機,讓你恢復,可以象一般人一樣。甚至月子裡都比尋常人家恢復得要快!”

“為什麼我不知道?而且這幾年,我地身體一直很好,就連普通的小毛小病都很少有。我……我不相信!”

胤禛按住我的手,將我的頭壓在他胸口:“我也不想相信!不告訴你是怕你心裡有了負擔,反而不利於你的心脈真正的恢復,怕你氣鬱結心!你還記得嗎?蝶姨臨走也一直交代你的內功和養生功法不可荒廢。當時她封了你的石門穴,但因為這裡就是丹田的位置,為了不影響修練,又不能封徹底。只說近幾年,你不容易懷上。但往後,上次生弘暉他們受的損傷修養好,若不是雙胞胎,應該沒什麼問題的。但現在情況明顯不對,我……我無法拿你的生命冒險!”

胤禛說的這一切,我無法不信。即使用現代醫學來解釋,也解釋得通。據說從母親懷孕開始,人體內的血液就會開始增加,如此一來,心臟以及附近血管的負擔就加重,這也是為什麼懷孕的人容易出現胸悶氣喘的緣故。當一個胎兒成熟,可以出生時,母體的血液比原來幾乎增加40%的血液。雙胞胎,就更多了。

但在懷孕過程中,血液是隨著胎兒的成長漸漸增多的,可生產的時候,幾乎在孩子出生的幾個時辰內,多出來的部分血液流光,幾乎還原到母體原來的量。心臟的壓力又剎時減小,但心臟的泵壓還沒有調整過來,這對周圍的血管又是一個考驗。這種短時間的大起大落,對一般的人來說,其血管,附近經脈本身的韌性可以承受直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