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魏政穿好武袍,迎著陽光向著武館的方向走去。

有魏政的存在,整個鐵線巷子,居然沒有一個鄰居遭到歹人搶劫。

現在鄰居們看向魏政的眼神,也幾乎也像是看待救世主一般了。

待這場暴亂徹底平息後的清晨,幾位劫後餘生的鄰居們都齊刷刷地跪在了魏政面前,紛紛磕著頭,不斷地感謝著魏政的救命之恩。

魏政對此並不在意,只是一個個的將鄰居們扶起來,與那一夜的暴躁猙獰的殺神模樣不同,陽光下的他,笑容溫和如玉。

有了一眾鄰居們的吹噓,魏政魏公子仗義的名號,便在外城逐漸地傳播開了。

畢竟在那天晚上,甚至有一個巷子裡的居民都被歹人屠殺殆盡,鄰居們心中都隱隱覺得後怕而又慶幸,自己是何德何能,居然能跟魏公子做鄰居?

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德才換來了這等運氣!

街道上,滿街的血跡早已被清空,魏政抬眼瞥過街邊用漿糊糊著的通緝令。

那是周生瑞的素畫像,隨著他在外城莫名失蹤,他的賞金也逐漸提高,到現在,已經開出了一百兩銀子的高價。

武館內,似是一切如常。

黑市的執事已經結束,這一個月內,魏政主要做的,就是指導武館中的弟子練武修煉,充當教師。

“用力不對,難道我就是這麼教你的麼?”

魏政一腳踹在周明的後腰上,後者哎呦哎呦個不停,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跟魏政討饒。

“大哥啊...你就饒了我吧..你今天都盯了我們幾個一上午了,我們都快累死了...一點懶都沒有偷著啊!”

“不加快進度能行?”魏政伸出手,矯正著周明有些變形了的動作,讓他發力更為順暢。

“現在城裡越來越亂..要是再來一次像那樣的暴亂,就不能光憑運氣了。”

想到那一夜的事,魏政仍然心有餘悸。

“加快進度吧,爭取這三個月內,你們三個都爭取破關成為武師。”

“啊?有點太緊了吧大哥?”

三個小弟異口同聲。

魏政心中焦躁。

自己目前的班底,還是太薄弱了。

手下的人,除了自己,似乎就沒有人能扛得住大旗,不過是一群略微強壯般的普通人罷了。

看來,也要儘快提升小弟們的實力了。

要做的事兒,實在是太多了。

...

內院裡,魏政在教導完外院弟子後,便匆匆趕到了院裡的一處小屋內。

輕手輕腳地帶上房門,魏政發現幾位師兄幾乎已經全部聚集在小屋之中,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焦慮與擔憂之色。

而師傅王伯山,正端坐在蒲團之上,合著眼睛,不斷地運轉著體內氣血。

“師父這次破關,還不成麼?都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吧?”

魏政聽著師兄們的小聲交談,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安。

從昨天起,師父便突然宣佈,要在明天準備破凝血大關,開體內心竅。

這讓武館中,所有弟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師父已經年過六旬,早已不是年輕時那氣血充裕之時,雖然武師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可每個人心裡都攥了一把汗。

原因無他,太過於危險了。

尋常武師,破四大關,至凝血關後,百分之八十都會選擇在此境界踏步,後續也不過是儘可能地在凝血層次內儘可能地強健身體罷了。

之所以不繼續往上爬,原因很簡單。

怕死。

凝血境,再往上,便是要開五臟竅穴,強化五臟,發掘其潛能,每破一髒,便是精進一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