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樹敵太多,外面仇家一大把,被人捷足先登了,我反而會追悔莫及。”

“嗯,我幫您保護的他好好的,一根頭髮都不少。”

“我真是要謝謝您了,典獄長大人。”傑奎琳說著,拿出一封信來,展開放在塞繆爾面前,說道:“我想您有必要看看這個。”

塞繆爾拿起信件,認真看了起來,只一眼雙手就開始痙攣起來,繼而呼吸急促,看的出來,他很緊張,嘴唇都有些顫抖了,道:“我的泰坦迪沙天神啊!菲利普……親王!他……他還活著?”

“親王和親王夫人,哦,還有他們那可愛的女兒,都活的好好的。”

塞繆爾抖動的雙手和深深的呼吸,使老眼昏花的自己看不清信上的內容,他用了好長時間令自己平復下情緒,這才堅持著看完了信,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傑奎琳一直不去打擾他,她看到塞繆爾堅毅的臉上突然出現了兩道淚痕,她努力地想去理解塞繆爾的心情,但很難把握,遂並不急於袒露自己的想法,最後又拿出那把大剪刀,修剪植物的大剪刀。

原本情緒穩定一些的塞繆爾,看到了這個大剪刀,重又激動起來,顫抖的雙手撫摸著它,他還記得這把剪刀其中一個刀刃上有塊缺口,因不影響使用,他一直沒有修補,現在去找這個缺口,竟然還在,正是自己當年送給他們,防身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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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奎琳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這是一位性情中人,值得深交。

“當年,我雖然正當壯年,但卻工作不順,從鄉下來到玫瑰城,想找份餬口的營生都很難,屢屢碰壁,家裡小孩又多,全家都快餓死了。我困苦的都想到自殺,天神啊!身處無盡苦難、沒有希望的時候,多虧了親王和親王夫人,他們得知我的情況後,給了我一份從來沒做過的花匠活計,幫助我們一家度過困境。我如何能忘卻他們呢?”塞繆爾輕拭淚痕,又道:“天啊,這麼多年來,我以為他們早就遭遇不幸,每次我和我老婆說起親王一家,都會十分傷感。

“將近二十年了,我們全家都在祈禱,祝願親王一家在天國幸福。無論他們王室對人民做過什麼,至少對我們家而言,他們是恩人,是天使……

“現在……知道他們一家都好,比什麼都好。請不要告訴我他們現在的住處,只要他們活著就行了。”

傑奎琳見他半天沒有說話,便輕聲問道:“看在天神的份上,您會把我要的犯人給我嗎?”

“我不知道,女伯爵閣下,”塞繆爾想了想道:“我想我應該報恩。”

傑奎琳女伯爵的馬車飛奔在曠野中,後面跟隨著十餘騎快馬,再後面又跟隨著十多隻狼犬,馬蹄聲、車輪旋轉聲、狼犬吠叫聲交織在一起,呼嘯而過,飛馳電摯。

馬是奧古斯特的純血馬,雖然品質不算上乘,但這麼多純血馬在一起,任何國王都很難做到。馬上騎手清一色黑色大氅,如同魔鬼,令人見了望而生畏,遠避不迭。

犬是雪豹王國冰峰地區的品種,腰細身長毛滑耳立,極具野性,十分兇猛,狂吠嚎叫中,緊緊跟隨主人。

他們從玫瑰塔監獄出來,一路狂奔,專找無人之處荒山野嶺而去。玫瑰塔所在地已經很偏僻了,這回賓士一路,越加荒涼。

馬車終於停在一處峽谷附近,其餘馬匹、狼犬亦都跟著駐足,以其馬首是瞻。傑奎琳下了馬車,命人將犯人帶出來。

馬車尾部有一放置行李箱的木架,此時上面放著一個很大的木箱,一個保鏢走到此木箱前,用刀子撬開鎖頭,箱蓋掀起,立即露出一個蓬頭垢面滿臉長鬚的腦袋來,大口大口的呼氣,臉都漲紫了,十分辛苦,好像再晚一會,就該被悶死了。

這個木箱原本放了賄賂玫瑰塔典獄長塞繆爾的金幣,現在金幣留在了典獄長辦公室裡,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