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撞擊一下,當即鼻樑斷折,滿臉鮮血直流,但他意志力十分堅定,只頭部被撞得晃動一陣,雙手不鬆,身體紋絲不動。亂髮之人氣急敗壞,又是一聲大叫,右腿又去壓迫對方右腿,短髮之人如此便有些危險了,雙腿都跪下的話,對方居高臨下,只能聽憑擺佈,他便硬撐著,抓住對方的雙手向自己身後抽去,將對手拉近自己,胸膛立即一頂,撞的對方一陣眩暈。

亂髮之人本在全神貫注下盤打法,沒想到對方雙手勁道如此之大,一陣噁心過後,竟然對方雙手持續用力,自己只覺得天地顛倒,竟被他高高舉起,這一下,天旋地轉,勝負立分。

眾人但見他們較量中,短髮之人將亂髮之人舉起後,在場上轉了四五圈,突然“嘿”的一聲,亂髮之人被其丟擲,“嘭啷啷”一陣亂響,坐在門口的兩名將領桌袱臺立即人仰馬翻,酒壺杯碗全被打翻,那亂髮之人伏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好——”眾人都是看得興高采烈,那兩個桌子被砸的將領亦是齊聲叫好。滇池省人,崇拜力量,對勝利者大加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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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六王爺龍載離看得高興,親手持酒碗,走上場中,敬給短髮農奴。

短髮農奴看向主位上駱博明,見其點頭,這才雙手接過,一口乾了。

“你很好,我要跟你比試比試。”龍載離不等對方回答,開始自己脫起衣服來,立即脫成和此農奴一樣,只剩個兜襠布。

“好!王爺加油!”

“王爺必勝!”

一眾將領,喝得興起,大聲叫好。

短髮農奴又看向主位上駱博明,見其點頭,這才強忍著鼻樑斷裂之痛,擺開架勢,就要與龍載離對陣。他自然不知道對方是誰,只知道其身份尊崇,自己決不能勝就是了,可能自己還要再假裝受傷才好。

龍載離學著他的樣式,雙臂大張旗鼓,在場上兜了幾圈,立即撲上前與短髮農奴扭打在一處。龍載離人高馬大,無論個頭高矮、壯實程度、力量大小,都與對方不相上下。他更是練家子,一向修習中原武術,可這短髮農奴只會摔跤,二人不是一個路數,這一交上手,只見一個沉穩,處處彰顯力量;一個輕盈,輕身功夫、虛實招式,連連施展。

短髮農奴一直站在原地,兩隻大手如同蒲扇,僅在對方攻過來時,將其推開,或者抓住扔出去,或者雙掌上下襬動,避開對方攻勢凌厲的幾招。

堪堪天色已黑,宴會大廳四周擺上眾多火燭,火光搖曳中,只見場上兩個大漢打的不相上下,激烈無匹。

如此一次,龍載離滿場遊走,八方不定,燭影綽綽,只晃得短髮農奴眼神迷離,飄忽來去,在他眼中,龍載離早成了鬼魅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龍載離多少有些輕敵,很多時候是在試探對方,有些時候即使具有十成把握也自願放棄,如此託大,倒是給了對方很多機會。

短髮農奴突然又見對方撞了過來,卻是上身出現破綻,忙伸展猿臂,一把將龍載離抱住腰部,便向上托起。

“哈哈,好!”龍載離讚了一聲,本打算撐開對方雙手,卻沒想到此農奴力量奇大,雙臂一張,沒能撐開,不禁暗叫不妙,立馬運起真氣,但為時已晚,早被對方一個後仰抱摔,將自己仰身摔了出去,躺倒在地。

農奴本不想贏他,但一招一式自有套路,他常年摔跤,很多時候,一招使出,後招自然而然就跟著施展開來。

龍載離到底是武功基礎絕佳,身子甫一著地,立即彈跳起來,早到了遠處,毫髮無傷,雙腳一落地,又高高躍起,再次撲向短髮農奴。

其實,龍載離剛才被摔身子著地,已然輸了,但他不懂流傳滇池省的摔跤規則,衝過來又要打過,那奴隸哪敢多嘴提出,只得硬碰硬,繼續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