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當便先發制人,揮刀砍向易鄲,但聽“呯”的一聲脆響,易鄲快如閃電地抽劍,電光石火地擊出,與砍過來的竹節太刀相拼在一起,二人由此交上了手。

那些工匠趕忙向四周退去,很怕被兩把利器鋒芒掃到。

易鄲小巧玲瓏,憑藉輕身功夫,時常居高臨下攻擊竹太郎,使其痛失先手,處處受敵。但見一團綠影晃動,那是竹太郎蠶絲面料的和服衣襟隨風飄蕩而起,煞是好看,不出十招,竹太郎開始顯出劣勢,左支右絀,忙於拆招。

易鄲並不咄咄逼人,反而在佔據上風后,總是自露破綻,讓對手有可乘之機,然後一招化解,將竹太郎耍的團團轉。

竹太郎還是缺少實戰經驗,根本看不出來其中玄機,總是感覺自己與易鄲的功夫在伯仲之間,有時看到易鄲被自己攻勢凌厲的招式迫得連連後退,他還自鳴得意。

易鄲給了對方太多機會,不乏致命破綻,竹太郎總是滯後發覺,一招攻擊後,易鄲便後撤一步。由此出現,前邊易鄲邊接招邊退卻,後邊竹太郎窮追不捨,很怕給對手一個喘息之機。

易鄲接連後退,直退到了大殿之下,旁邊即是大雄寶殿外牆,此時由圓木搭建起來的腳手架就抵在他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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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還往哪逃?”竹太郎瘦削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氣,竹節太刀突然向對方腰部用力橫揮。

易鄲難得地露出一個一閃而逝的笑容,看準太刀來勢,忽而蹦起,雙腳正好在竹節刀揮到自己身前時,踩在刀刃上,由此借力一彈,整個人向上猛地竄去,已然躍到了腳手架第二層,輕身功夫可見一斑。

這一下變故是竹太郎萬萬沒想到的,怔了一下,抬頭望去,只見易鄲一手仗劍,一手擺出一個上來的手勢,站在腳手架上,悠然自得。

“好!”

“漂亮!”

“本學頭就壓你贏!”

留學生中想起陣陣叫好聲,鬨笑聲不斷。

竹太郎氣急敗壞,簡直要吃了這個仇家一般,苦於自己沒有如此了得的輕功。便雙手握刀,左右各看一眼,找到登上腳手架的斜板,跑過去,哇哇大叫著,衝上二層。

易鄲卻是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等著他過來,待到近處,這才挺劍而刺,平平無奇的一招,對方避開,回了一刀,易鄲短劍劃了一個劍花蕩開,二人又在腳手架平臺上鬥了起來。

竹太郎心浮氣躁,腳下無根,好幾次在木板架上險些滑倒,卻在氣勢上不讓對方,刀鋒凌厲,步步緊逼,將易鄲慢慢向後逼退。

易鄲仍舊防禦多攻擊少,蹡蹡退到第三層,引得竹太郎亦步亦趨。

“上去幹他!”

下邊院裡看熱鬧的人群仰著頭,叫著好,也不知道為竹太郎叫好,還是為易鄲叫好,真是興高采烈,不怕事大。尤其以任德文為首的幾人,更是熱衷此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跟著他周圍總是有韋正清、汪百川、陳景山、魏高才、王良祝、李飛舟一群人,鬧鬧哄哄,吆五喝六。

易鄲和竹太郎已經上到腳手架最高一層的第四層,但易鄲卻是仍舊不住後退,竹太郎依然緊追不捨。只見易鄲短劍一撥,將竹太郎的刀盪開一邊,竹太郎被帶動的順勢向右轉身,易鄲繼而短劍又是一挑,“刺啦啦”一聲,劍刃竟把竹太郎後背和服刺破,他若再向前挺進幾寸,必然會刺傷其後背。

竹太郎後背一片白花花的面板就露了出來,自覺失了顏面,大喝一聲,衝上去不管不顧就連施殺招,卻被易鄲逐一化解。這一下激得竹太郎怒不可遏,手中竹節太刀胡亂砍劈,全無章法。

這時二人所處之地,是腳手架的一個拐角之處,圓木和繩索較多,竹太郎怒火中燒,哪管什麼自身安危,只要能打到對方,爭些體面就行,那攻勢越發凌亂,簡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