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地心寬體胖,抱在懷裡像抱了個柔軟細膩的抱枕,徐鳳鳴忍不住揉了它幾下。

那貓也不惱,還在他手心蹭了蹭。

徐鳳鳴很是受用,抱著它去廚房找了幾條小魚乾餵它。

那小魚乾是吳媽炸的,吳媽年紀大了,口重,下起手來就重了些,平日裡做的東西也特別鹹。

徐鳳鳴曾經也跟吳媽說過,讓少放點鹽,結果吳媽說這樣才能節省食材,炒一次菜可以下好久的飯。

徐鳳鳴拿她沒辦法,只得隨她去了。

早上徐鳳鳴只吃了兩條小魚乾,就喝了足足兩碗稀飯……

徐鳳鳴不敢讓它吃太多,只餵了兩條就不餵了。

那小東西沒吃飽,喵嗚喵嗚叫個不停。

“這小魚乾太鹹了。”徐鳳鳴說:“不能吃太多,我找點別的給你吃。”

他又翻了翻,從蒸屜裡翻出早上剩的肉粥來,拿碗盛了點放在地上喂貓。

小東西絲毫不領情,喵嗚喵嗚叫個不停,還一腳踢翻了飯碗。

“你這毛病是你主人給你慣的嗎?”徐鳳鳴蹲在地上跟它對峙。

小白貓:“喵嗚!喵嗚!喵嗚喵嗚!”

徐鳳鳴頗有些無奈,奈何這又是別人的貓,打又不能打,生怕打了事後趙寧來秋後算賬,只得認命哄著:“小魚乾太鹹了不能多吃,你吃點其它的,等明個再吃小魚乾……”

說著用手去摸貓腦袋安撫它,誰知那混賬翻臉不認人,一爪子拍了過來。

徐鳳鳴手上頓時多了三條血口子。

“嘶……”

徐鳳鳴吸了口氣。

小貓見惹了禍,當即一溜煙跑出房門,跳上院牆跑了。

徐鳳鳴追出院去,見它嗖地一下躥進隔壁院裡,沒影了。

徐鳳鳴站在原地看了會兒,心想,還真是個小白眼狼。

正待進屋時,果見隔壁府門外停了一輛馬車。

傍晚徐文回來,見徐鳳鳴手上多了三條血口子,當即好一番大驚小怪:“少爺,你的手怎麼了?!如何受傷了?!”

立即去找膏藥來給徐鳳鳴擦,這麼點小傷哪裡又需要抹藥了,只是徐文堅持,徐鳳鳴只得任他是為。

徐文得知是隔壁那小貓抓的後,當即怒道:“我就說那小畜生是個白眼狼。”

徐鳳鳴哭笑不得:“你跟個貓較什麼勁?信送出去了嗎”

徐文:“送出去了。”

徐鳳鳴便不再言語了。

他離家近一年,也不知母親的身體怎麼樣了,風寒好了沒有。

徐鳳鳴的母親是越人,孃家是越地的大富商,聽說往上追溯幾代,還是未滅國的越國王族。

早年他父親跟隨祖父四處經商,途經越地結識了他娘,越人生性豪放,他爹徐執只一眼,便對他娘情根深種了。

後來徐執很是費了些功夫,才博得他孃的芳心,將她娶了回去。

婚後不久,他娘就懷上了他,然而卻在生產時難產,從此落下了病根,再也不能生產。

徐夫人因為傷了身子,為了延續徐家的香火,這些年也給徐執納過幾房妾室。

最後都被徐執打發了,後來她便再也沒有給徐執身邊塞過人。

因此夫妻倆便只有徐鳳鳴這一獨子。

上月他收到父親的信,說是母親生了病,急得他當即命徐文去收拾東西回去。

結果徐文東西還沒收拾好,他又收到了母親的信,信裡母親先是將父親責怪了一番,說他大驚小怪、小題大做,隨後告知徐鳳鳴自己沒事,只是著了些涼,讓他不要擔心,在外好好照顧自己。

徐鳳鳴還是不放心,特意讓徐文回去跑了一趟,得知母親真的只是著了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