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利用這份手諭,宗室們派來的死士也來了,聽愛新覺羅們要倚自己為長城,高起高澄父子對視,眼中都是狂喜之色。

原本高起只能算是打醬油的邊緣角色,靠著茹喜才躋身核心層,可有茹喜“賣族”鐵證在手,再有宗室為政治靠山,本只求為自己打算的心思霍霍躥升,野心驟然膨脹。

這一夜,是我高起之夜!

即便審慎冷靜,高起也差點忍不住振臂狂呼,之前在硤石關被紅衣打碎的膽氣轟然重新凝聚,高起也爆發了。

“高澄,你把這份手諭帶給班第,把太后的用心和謀劃都道給他,跟他說,滿人未來得靠他們,清除滿賊的重任就在他肩上!只要他願進宮除賊,我高起定當附驥!”

“李總管,你帶著我的人入宮,跟我二兒子高摯搭上線,把皇上保出來!”

高起急急吩咐著,這般作為,高澄李蓮英都有些不解,為什麼還要跟拱聖軍來往?不是該跟宗室聯手,先阻擋拱聖軍麼?

“真正的主角,要在最後才登臺……”

高起眼中閃著睿智的光芒,借拱聖軍之力先解決太后,這是順手推舟之事,太后一去,誰握住皇帝,誰就能得大義,為此他早就埋下了伏筆。

李蓮英尖著嗓子道:“高中堂,之前說好了的,不能傷太后性命,還得殺了常保!”

高起微微笑道:“放心,太后不早就計劃好了要用我麼?最後一定會來找我的。至於常保,相信我,想將他碎屍萬段的可不止李總管你一人。”

李蓮英放心而去,而在皇宮外一處豪宅裡,常保正眼皮直跳。

“這東西真是沒用……”

身下寵妾忙乎了許久,依舊不能把他那玩意立起來,惱怒地嘀咕了一句,氣得常保一巴掌將她扇下了床,伺候了那個老女人,還要來伺候你這賤婢!?

光溜溜的女人趴在地上叩頭求饒,怒意又轉哀憐,對自己的哀憐,跪在地上的哪是女人,是他自己啊。他蒐羅來的這些美姬,就沒什麼機會享用。

哀憐再轉為對太后的怨意,**和心靈的雙重怨意。拱聖軍入城,正殺得血流成河,可聽訥親和鄂善說,太后只淡淡說會交代班第注意分寸。分寸……都殺上步軍營和愛新覺羅家了,如果這分寸再收不住,是不是他自己也要成太后的祭品?

訥親和鄂善剛才遣使說,他們已經對太后絕望了。準備自力更生,糾合步軍營和旗營人馬,保他們北遷滿人,還勸常保多為自己考慮。

怎麼為自己考慮?沒了太后,自己屁都不是……

正急得要拽斷辮子,部下急急稟報說,有大群拱聖軍人馬衝了過來。嘴裡喊著誅除滿賊。常保驚得魂飛魄散,這就衝著自己來了!?

“進宮!進宮!”

他下意識地帶著部下奔入皇宮,什麼美姬愛妾也不顧了,他並不是一無所有,他這個領侍衛內大臣,還掌著皇宮郎衛和宿衛,高中層將官都是他逐步換上的心腹,兩三千人。怎麼也能保住他,何況到此緊急關頭,太后肯定也得跟他共度難關。

倉皇逃入皇宮。可拱聖軍卻毫不停步,也追到了皇宮門口。

“開槍!開槍擋住他們!那是反賊!”

“常大人,太后剛剛換了印信,今夜是託恩多大人負責宿衛,你要見太后,也得讓託恩多大人遞話。”

常保厲聲喊著,可回答他的是這一樁噩耗。託恩多是他的副手,視他為鈕鈷祿家餘孽,兩人頗有不合,不過之前他仗著太后恩寵。壓根不把這人放在心上,甚至還極盡打壓,現在卻被太后驟然拔起來,這意味著什麼!?

“果然是太后……是太后要解決我……”

早就在心底裡蕩著的憂懼成真,常保臉色瞬間慘白。

他倒真是冤枉了茹喜,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