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靠近。

看到香獐的瞬間,宋陽立刻停下腳步,緩緩抬起手中的獵槍。香獐所在的位置十分顯眼,完全不妨礙射擊。王嶽見狀,也往上走了兩步,端起火槍,瞄準香獐。

他心裡沒底,想著等宋陽開槍,要是沒打中,自己再補槍試試運氣。

可等了一會兒,卻見宋陽放下了火槍,朝他揮手示意,小聲說:“別打!”

王嶽皺了皺眉頭,小心地退下兩步,問道:“為什麼不打?”

宋陽解釋道:“我剛才看了,這隻香獐的牙齒是白色的,說明它才長了一年,還是隻小香獐。我師父說過,這種剛開始長麝包的小香獐不能打,打了只能吃肉,得不到麝香,不划算,不如等它長大些再動手。”

畢竟值錢的是麝香,而非肉,雖說香獐的肉在野味裡算是上乘,但比起吃肉,留下它長麝香更划算。

王嶽點了點頭,接著問:“那什麼樣的香獐能打呢?”

宋陽耐心解釋:“香獐只有公的才有露出來的獠牙,也只有公的才有麝香。獠牙是白色的,表明香獐年紀還小,尚未完全長成,等長大後,獠牙就會變成黃色。而且要到中秋前後,香獐發情的時候,那時的麝香才是最多、最好的,到時候再打。”

,!

上山打獵,可不是見什麼打什麼的濫殺行為。

王嶽又問:“那這隻香獐現在在幹什麼?”

宋陽也覺得奇怪,他從未見過哪種動物以這種四腳朝天的姿勢躺著,一動不動,姿勢十分怪異。要不是能看到香獐時不時扇動耳朵驅趕靠近的蚊蟲,兩人都快以為這隻香獐已經死了。

這和香獐平日裡機敏膽小的性格截然不同,此時它的警惕性似乎很低,不然也不會在兩人靠近到身邊十來米的位置還沒察覺。

宋陽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他轉頭打量四周,發現再靠近些並不難,便對王嶽說:“你等我再靠近點看看。”

他伸手分別輕輕按了下兩隻青川犬的後半身,輕聲說:“坐下,別動!”招財和進寶很聽話,乖乖地蹲坐下來。

隨後,宋陽躡手躡腳地朝著香獐躺著的山石靠近,小心翼翼地又靠近了數米,藉著另一塊山石的遮擋,在距離不過三米的位置仔細打量這隻小香獐。

他定睛一看,發現香獐肚臍眼旁邊鼓起的香囊此時是開啟的,無數的甲殼蟲、螞蟻、蚊蠅之類的小蟲子,正圍繞著香獐的香囊飛舞,起起落落,鑽進鑽出。

難道這是在曬香囊?香囊裡散發的氣味,宋陽和王嶽覺得難聞,可對不少蟲子來說,卻有著別樣的吸引力。過了好一會兒,這隻香獐突然一翻身,麝包關閉,連同一些爬進去的蟲子都被包裹在裡面,它才站起身來。

直到這時,它似乎才突然察覺到有人靠近,猛地扭頭看了一眼宋陽,愣了一下後,一下子從山石上竄跳下去,狂奔著鑽進樹林裡,轉眼就沒了蹤影。

王嶽這時靠了過來,問道:“你看到什麼了?”

宋陽說:“我只看到這隻香獐的香囊是開啟的,好多蟲子爬進爬出,被它包了不少在香囊裡……我懷疑,所謂的麝香,就是這些常見的東西被包在香囊裡形成的。”

第一次見到這場景,宋陽覺得十分新奇。雖然沒打到香獐,但也算長了見識。

之後,宋陽回到放揹簍的地方,眼看一早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他也不打算再繼續逗留。

十次上山九次空,對於獵人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宋陽心態平和,並沒有因為沒打到合適的獵物而感到沮喪。一路上,他看到好幾棵掛滿果子的油桐樹,便打算一邊採摘,一邊往回走。

王嶽也沒閒著,幫忙採摘油桐果,能剝皮的儘量剝掉,不然背得多又重,回去把厚厚的皮一剝,剩下的桐油果仁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