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言了!”

呂義含笑點頭,心中卻是一嘆,歷史上的袁紹,確實有著一統天下的傲然資本。但是成也世家,敗也世家。

只要河北的內鬥還在繼續,這看似龐然大物的袁家,遲早會倒塌下去。

“就是不知道高順去邊地募兵是否順利,一旦袁紹回到鄴城,肯定會徵調四洲所有的兵員,我再想徵募兵卒,會更加的困難!”

呂義心情很沉重,公孫瓚敗亡的時間,無疑比歷史上早了許多。雖然早有心裡準備,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他還是覺得有些措手不及。

“主公!”

“將軍!”

議事廳內,幷州將校與青州將校都是在坐,唯一不同的是,青州軍一邊,人人喜氣洋洋,幷州軍一方,卻是人人嚴肅,神情透著一股凝重。

呂義的神sè也是冷漠,環視了眾人一圈,與主位上坐定,寒聲道:“你們以為,公孫瓚死了,城外的黑山軍就會主動退兵嗎?”

“呂將軍,難道不是嗎,那公孫瓚都死了,一群小小的山賊,還能有什麼作為!”眭固滿臉疑惑,不解的看著呂義。

他的話,問出了眾人的疑惑,青州軍一方的將校,依然是滿臉嬉笑之sè,覺得呂義太過於高看張燕了。

看到眾人不以為然,呂義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很明顯,袁紹的大勝,固然帶來了巨大的聲望,但是同樣的,也讓河北的將士,人人都是生出了驕矜之心。

難怪歷史上曹cāo會獲勝,驕兵必敗,這恐怕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心中想著,呂義卻不得不給這群已經被刺激的自滿起來的武將解說道:“諸位,我聽過了一句話,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張燕與公孫瓚,乃是唇亡齒寒。如今公孫瓚一敗,黑山軍,必將陷入更加窘迫的境地。你們說,張燕會如何做!”

“很簡單,要麼逃回深山,等著大軍一點點的剿滅他,要麼,孤注一擲,趁著大將軍兵馬遠在幽州,攻打鄴城,只要鄴城一下,河北的大好局面,瞬間就能逆轉!”

張遼站了起來,沉聲說道。隨即,又是朝著呂義拱手。

“主公,張燕不是庸人,我恐怕,他會選擇第二條,下令黑山軍不計代價,強攻毛城!”

“什麼?”

“這怎麼可能?”

“該死的山賊,竟然如此大膽!”

張遼的話,引發了一場大風波,許多青州戰將的臉sè頓時就變了,儘管嘴裡說的不信,其實心中已經開始恐懼起來。

毛城,不過彈丸之地,若是張燕真的不惜一切代價,全力進攻,很多人都是沒有信心守住。

呂義也是眉頭皺起。他之所以能夠守住毛城,靠的是幷州鐵騎的強悍,張燕不想損失太多兵馬,一直不敢放手一搏。

現在的情況卻是不一樣了。公孫瓚都死了,整個河北,跟袁紹作對的只有張燕,換了他是張燕,要麼從此退出河北,逃的遠遠的。

要麼,就是趁著袁紹忙著清剿公孫瓚殘部的時候,不計代價,攻打鄴城。

甚至呂義再想,哪怕張燕最後攻不下鄴城,只要能夠兵臨城下,幽州那些原本支援公孫瓚的勢力,肯定會再度跳出來。

越是想的深入,呂義的心中越是沉重。他看了眾人一眼,見到很多人都是收起了嬉笑,一臉的驚恐。又是不自覺的笑了笑。

“諸位放心,這只是我們猜測,也許,聽到公孫瓚敗亡,張燕嚇得主動退兵也說不定呢!”

為了緩和眾人的壓抑,呂義稍微開了一點玩笑。

但是在場的青州眾將,卻是誰也笑不出來。、眭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