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輕而易舉地找出未來的表嫂。

龍搴烜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不甚熱衷地問:“猜對什麼?”

“你的老婆是誰啊。”他得意無比地仰高臉,“你以為不告訴我就會不知道了嗎?憑我的腦——啊!”

他話才說到一半,突然被人從身後重重地踹了一腳,當場沒形象地大叫出聲,痡得彎下腰。

好不容易稍稍平息了痛楚,他氣呼呼地轉身看向踢他一腳的兇手,破口大罵:“你這個——啊!”

他還沒罵完,石蝶舞又狠狠地送了他一腳,踢得他痛跪在地,哀叫不已。

範爾鋌捂著重要部位,早已痛得淌下英雄之淚。“你這個潑婦!”仰著頭,他忿忿不平地瞪著兇手。

“活該!”石蝶舞得意地拍拍手,鄙夷地俯視站不起身的範爾鋌。“我家是你可以隨便闖的嗎?你當自己是闖王季自成——走到哪褢、闖到哪裡啊。”開玩笑!也不去附近打聽看看,她石蝶舞的家連小偷都不敢私闖,這個不知死活的笨蛋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竟敢當著她的面就闖了進來。她房裡柔道、合氣道、跆拳道的獎狀可不是擺著好看。

“你——”範爾鋌怒衝衝地死瞪著她,這臭丫頭!外表看起來小烏依人,甜美得像個洋娃娃一樣,骨子裡竟然這麼惡毒。

“我怎樣!”石蝶舞惡劣她笑著,最後還用力地送了一拳在他頭頂。

範爾鋌被打得眼冒金星,昏頭轉向的,好半天,他雙眼才能對準焦距,惡狠狠地瞪向仇人。

他狼狽地爬起身,努力壓下胸口的怒氣,朝她露出一抹比一百燭光還要耀眼光亮的笑容。

“這位可愛的妹妹,我是龍搴烜的表弟,請問你是誰?”這該死的丫頭!從她身上得來的窩囊氣他不連本帶利地拿回來,他範爾鋌就隨便她處置。

石蝶舞冷哼一聲,徑自把視線調往跟著她身後進來的一對夫婦身上,懶得理他。

龍鴻森夫婦一聽到外甥傳來兒子要結婚的訊息,整天笑得合不攏嘴。真沒想到他們家乏人問津三十年的兒子終於有人要了。不僅如此,還附帶了一個結婚大獎——他們的孫子或孫女。

尤其是範文君整天逢人就說兒子要結婚的事,從訊息傳到她耳裡到現在一兩天的時間,連到龍家送牛奶的小弟都知道龍搴烜的好事將近。

今天一早,他們夫婦聽說龍搴烜要自個兒到女方家提親,馬上緊張得不得了,深怕女方家人見著他那張臉後,登時不肯把女兒嫁給他。因此,說什麼他們也得到現場幫襯一下,讓對方知道他們是多麼有誠意想結這門親。

於是,在範文君的重賞之下,範爾鋌馬上發揮自己如獵犬般的功力,找出了表哥的去處。

範文君拿著早先準備好的禮物,笑容可掬地想將之遞向女方的家長。

她抬頭往坐在沙發上的夫婦餚去,倏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指著羅秀琴大叫,“怎麼是你?”

一樣的反應出現在羅秀琴臉上。她突然站起身,指著範文君大喊:“你來做什麼?”

“你——”範文君看了下龍搴烜身邊的石蝶衣,再看了下站在她前方的仇敵,很快將整件事聯貫了起來。“她是你女兒。”

早先聽爾鋌提過,搴烜的未婚妻姓石,而羅秀琴的夫家也剛好姓石,事情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喔,原來他是你兒子啊!”羅秀琴一臉恍然大悟。早該知道的,範文君的夫家姓龍,又聽說她的兒子雖然快三十,可是俊得很,不過就是娶不到老婆。

原先因為太意外而楞住的兩人,回過神後,馬上開始平時兩人見面時會做的事——先叫囂一陣,再來冷嘲熱諷一番。

“喲!我道我們家搴烜看上的是哪家的小姐,沒想到竟然是……”範文右眼光不善地瞪著羅秀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