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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息怒,事到如今您更要保重身體才行!兒臣也實在沒有想到,四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的語氣也是十分沉痛。
“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正統皇帝心如刀割,他對這幾個兒子雖然也有些防備之心,但除了這點兒防備之心,他對皇子們可以說是關愛備至,都是早早就封了親王。
葉敏昭道:“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您一直不肯立他為太子,反而處置了不少上書為他說話的大臣,所以四哥懷恨在心吧!他才想要趁著您不在京師的時候,乾脆破釜沉舟,一舉登上皇位!”
正統其實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葉敏昭忽然跪了下來:“兒臣有罪!”
正統奇怪道:“你這是為何?”
“父皇……四哥曾在兒臣跟前抱怨,說……說您是老糊塗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肯信任,卻只信任那些下面少了一嘟嚕的閹狗!”
這所謂的閹狗自然指的是陳嘉了。正統聽到這裡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葉敏昭覷了正統一眼,繼續道:“他還說憑他的資歷威望,父皇早就該立他做太子了。又對兒臣說,只要兒臣答應支援他做太子,等他將來做了皇帝,要封兒臣做攝政王,與兒子共掌國是。”
正統冷冷笑道:“我說這個逆子怎麼忽然性情大變,原本傲慢跋扈的人怎麼就變得謙虛謹慎了,原來是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東西!”
葉敏昭道:“兒臣也曾多次勸過四哥,如今大哥已經那個樣子,你又功勳卓著,父皇的天下早晚是你的,你又何必急在一時呢。他卻說父皇是不信任我,大哥無才無德也能穩坐太子之位多年,憑什麼到了我內外歸心,反而接連被父皇打壓……諸如此類的話說了不少,兒臣想著,他終究是兒臣的血肉至親,又覺得他說這些只不過是發發牢騷,怕父皇責罰於他,就沒有向父皇說明。若是早點兒告訴父皇,父皇就不會陷入今天的危機之中,都是兒臣的錯!”
正統正在氣頭上,這一番黑狀告的正是適逢其時。正統不由得對葉敏瑜又添了幾分厭惡。
他溫和地道:“你起來吧!朕的三個兒子之中,小時候你最是調皮不服管教,現在看來,長大了之後,真正最孝順的人卻是隻有你一個。那兩個逆子,朕真是白養了!”
葉敏昭這才站起身來,扶著正統在榻上坐好。“唯今之計,最重要的是要保護父皇的安全。消極被動的防禦並不是上佳的辦法!”
正統聽了道:“依你之見,可有什麼好辦法?”
葉敏昭道:“兒子倒還真有一個辦法,請父皇參詳。如今軍械並未運到河北的衛所,李陵起兵之事怕是還沒有準備妥當,咱們有了防備,料想四哥也不敢驟然發兵。父皇何不親筆書寫一封書信,找個別的理由將四哥調到您的身邊控制起來,他若是來了,一場戰亂消弭於無形,他若是不來,您也有了藉口,叫留在京城的十六叔將他拿下!”
正統覺得有理,便吩咐太監準備筆墨,葉敏昭親自給他磨墨,正統寫了一封手詔,說自己身體抱恙,十分想念兒子,叫他接到手詔之後一刻不停,立即到避暑山莊來見駕。
正統皇帝的手書透過四百里加急送到了葉敏瑜手上。葉敏瑜也有自己的訊息來源,早一刻知道自己被人誣陷謀反,事關重大,他立刻通知了蕭宗昌和蕭宗盛一塊兒到承乾宮商議對策。
一家子不是皇子就是重臣,還有一個皇貴妃,這樣聚在一起實在是有些扎眼,不過此時也顧不得那些了。
承乾宮氣氛十分沉重。蕭宗盛咬牙切齒地道:“這究竟是誰在背後搞的鬼?”
蕭妃倒還保持著一絲冷靜:“還能有誰,自然是景陽宮的那對母子了!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他們隱忍沉寂了這麼多年,現在終於不甘寂寞地跑出來興風作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