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落在蘇婧瑤的身上,帶著審視。

君澤辰不緊不慢道:“母后,皇后五年前並未身死,只是昏迷,宮中太醫無能,無法救治皇后,朕便將皇后送往了江州診治......”

他的語氣平穩,彷彿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君澤辰早就想好的理由再次說給了太后聽,聲音清晰地傳入了滿宮嬪妃和朝臣們的耳中。

貴妃聽到這話,身子一個踉蹌,差點站立不穩。

皇后居然沒死?

難怪陛下一直不肯立後,原來皇后本就沒死!

那皇后回來了,她還能掌管宮權嗎?

她的兒子還有希望嗎?

林妙音的牙齒緊緊咬著嘴唇,心裡如同壓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如果是五年前,林妙音或許並未生出這些想法,可是這五年,她有了皇子,有了權利,在後宮已經和皇后無異,她也因此有了更深的慾望。

可現在,這一切難道都要破碎嗎?

太后聽了皇帝的解釋,心中並不相信,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但是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不可能質疑皇帝,只是用不善的眼神看了眼蘇婧瑤。

蘇婧瑤並未在意,微微垂首,當沒看見。

朝臣中站在最首位的蘇宏禹在自家女兒出現的那刻,心都在撲通撲通地跳,激動得難以自持。

他的女兒竟然沒死!

夫人知道這個訊息怕是要開心到睡不著了。

君澤辰當眾宣佈皇后回宮,朝臣見太后並未說什麼,自然也不敢有何言論。

他們低著頭,神色各異,但都保持著沉默。

一通儀式結束後,君澤辰溫柔地牽起蘇婧瑤的手,把她送回了坤寧宮,而後便去了慈寧宮。

“皇后到底怎麼回事?”

太后一臉嚴肅,眉頭緊皺,目光如炬地直直盯著君澤辰質問。

“就是朕說的那樣。”

君澤辰面不改色,平靜地回應道。

“你是哀家的兒子,你那番說辭朝臣會信,后妃會信,哀家能信?當初皇后身死,你在乾清宮悲痛到整夜睡不著的時候,難不成是演的?”

太后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手緊緊地抓住扶手。

“哀家去乾清宮勸了那麼多次,讓你放下皇后,你都無動於衷,都是演的?”

太后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

“母后,不管五年前發生了什麼,朕已經不在意,如今皇后回來,一切恢復如初,母后也就不要深究。”

君澤辰微微低下頭,語氣雖然依舊恭敬,但卻不容人反駁。

這五年來,皇帝固執己見也不是第一次了,太后看著他這個樣子,心中滿是無奈。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疲憊。

這五年雖然沒有皇子降生,但是皇帝確實朝政處理極好,甚至創造了自開祖皇帝以來,最廣闊的疆域。

雖然皇子比起以前的每一任皇帝而言,是少了些,但有三個皇子朝臣也不至於逼他太緊。

太后也只能任由君澤辰任性。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隨後手撐在扶手上,無奈地說道:“那皇帝今日過來所為何事?”

“皇后回宮,兒臣希望母后將皇后冊寶交予皇后,讓皇后執掌六宮。”

太后知道皇帝對皇后的喜愛,對於皇帝的任何要求都不大驚小怪了。

她微微皺了皺眉,反問道:“那貴妃呢?”

“貴妃仍舊是貴妃,只是她手中的宮權全部收回。”君澤辰毫不猶豫地說出口。

太后有些無奈,語重心長地說道:“貴妃這五年打理後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