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髒,所以我剛剛給您脫了髒衣服,想給您洗個澡。這不,您再熱水中泡了泡,便醒了過來。”

陸峰這個時候,並沒有直接告訴老人得了絕症,就算是告訴老人病情,也要提前找到他的家人才行。

老人被陸峰的話說的怔住了,幾秒鐘後,才他再次轉頭看了看浴室,那渾濁的眼睛竟然湧出兩行清淚,用手一邊擦著眼淚,老人一邊嗚咽道:“謝謝,謝謝您孩子,我來到北京五天了,錢包和行李都被人給搶了,連我兒子住的地址和電話號碼都丟了,我乞討了五天,第一次碰到一個好人,謝謝你,謝謝。”

陸峰心中一陣難受,看著這個淚流滿面的可憐老人,他強心壓制住心中的情緒,安撫道:“老大爺,您別哭了,咱們這不是都好好的嗎?而且我已經給我女朋友說過了,等會您洗好澡,我們帶您到附近的粥鋪喝點熱粥,我會點醫術,而且我一個前輩也是很有名望的老中醫,他給您會診過後,知道您餓了有一段時間了,所以等會咱們吃好喝好,然後就住在我們這裡。”

老人的身體,再次在浴盆裡掙扎著要對陸峰跪下,這一次,他沒有再壓抑心中的苦楚,在陸峰架著他那皺巴巴長滿紅疹的胳膊時,嚎啕大哭,彷彿他想要把這五天來的委屈,全部都給發洩出來。

上了年紀的老人,總是愛流淚,而在農村生活了一輩子的老人,善良單純的心,更是把所有的情緒表現在外面。

陸峰理解老人的心理,恐怕來到北京的這五天,對老人來說就是一種災難吧?

在陸峰的安慰中,老人jī動的情緒逐漸平復下來,陸峰一邊幫著老人搓背,一邊關心的問道:“老大爺,您剛剛說您是來北京找兒子的?結果行李被搶了?”

老人滿臉苦澀的點頭,說道:“是啊,我是從江蘇彭城來的,祖祖輩輩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以前我最遠的地方,也只是到我們當地的市裡,這還是第一次來北京。我本來有兩個兒子一個閨女,在我小兒子十六歲的時候,騎著腳踏車帶著我那閨女上學去的時候,出了車禍,結果一下子我就失去了兩個孩子,老伴也因為受不了這個打擊,沒多久便過世了。”

“這些年,我在家裡種的賺錢,培養大兒子上學,我那大兒子也爭氣,考上了北京一所重點大學,而且畢業後,還留在北京當了官。這些年,我那大兒子倒是多次回家,要求把我接到北京來,跟他們一家生活,可是我一個地地道道的鄉下人,哪裡會適應北京這樣大城市的生活,所以便一直都沒同意。”

“前些日子,我感覺身上tǐng難受得,就在村子裡打了兩天針,然後就想著來北京一趟,看看我的兒子,還有已經都十歲的孫子。誰知道我剛剛出了火車站,拿著地址準備找人問問的時候,有個fù道人家說她對北京熟,我只要給她二十塊錢,就帶我到我兒子住的地方。”

“所以我就跟著她去了,結果她把我領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突然竄出來幾個男的,不但搶了我所有的東西,還踢了我幾腳。我這五天,就在北京到處流浪,想著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我兒子。”

說到這裡,老人不再說下去了,那飽經風霜的蒼老臉龐,寫滿對人生的無奈。

陸峰眉頭微皺,疑huò道:“老大爺,那您怎麼沒有找警察啊?”

老人苦笑道:“找了,誰說我沒找?我後來找到了一個派出所,結果我剛剛進去,就聞到那些警察身上的酒味,而且當時還是晚上,我給他們說了我的情況,可是他們一個個把我的事情,他推給他,他推給他的,所以我一生氣,便離開了那個派出所。”

陸峰臉上lù出一絲怒氣,人民公僕為人民,派出所本來就是為老百姓排憂解難的地方,可是有些穿著警服的牲口,卻不為人民辦事。

這種情況,陸峰當然知道,這個資訊化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