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劉梅剛才如同雕塑一般,靜靜地佇立在客廳那昏暗的角落裡,觀看丈夫暴揍她的場景……

此刻,她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冰冷而又嘲諷的笑容。

她雙手緊緊交疊於胸前,彷彿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勝利……

她渾身透露出一種置身事外、坐山觀虎鬥的看戲姿態。

此時此刻,她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地板上那個宛如屍體般一動不動的賀欣身上,眼神之中毫無半絲同情與憐憫,有的只是滿滿當當的幸災樂禍以及大仇得報後的心滿意足:

“我早就跟你講過,身為一個女人,就應當本本分分、安守婦道,不要成天琢磨著如何跟男人和婆婆唱反調。”

婆婆不緊不慢地開了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言語間充斥著對賀欣的鄙夷與輕視:

“現在好了吧?這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聽長輩勸告的下場!”

說完這些話後,婆婆還嫌不夠解氣,她走過去,用腳尖去踢賀欣的身體,像是在確認她是否真的失去了意識……

賀欣靜靜地躺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之上,彷彿失去了所有生氣一般一動不動。

她那原本白皙的面龐此刻變得無比蒼白,毫無血色可言;嘴角還殘留著一絲已經乾涸的血跡,宛如一朵盛開在唇邊的暗紅色花朵,觸目驚心;而她那頭烏黑亮麗的長髮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凌亂不堪地披散在骯髒的地板之上,就像是被狂風摧殘過的殘花敗柳,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之情。

此時此刻的賀欣看上去是如此的無助與脆弱,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她吹倒在地。

她緊閉著雙眼,似乎想要沉睡,但又似乎只是因為太過疲憊而無法睜開眼睛。

她的呼吸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彷彿隨時都可能停止。

這樣子的她,彷彿是一個被世界遺忘的孤獨靈魂,正在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婆婆劉梅接著又湊到賀欣臉前,大概想更進一步觀看媳婦的狼狽相,她嘴角嘲諷的弧度更大,她低頭俯視著這個在她眼中不屑一顧的兒媳……

她的眼神裡滿是得意,彷彿看到了一場精彩的戲碼,而賀欣則是這場戲中最為悲慘的角色。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聲音中帶著幾分嘲諷和挑釁,又比原先聲音抬高了幾分:

“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可憐又可笑。早就告訴過你,男人是家裡的天,可是你呢?偏要跟他對著幹,現在好了吧,落到這個下場。”

面對婆婆挑釁的話語,賀欣好像沒有聽到似的,仍舊一動不動,

她的腦子裡在回顧剛剛發生的事……

剛剛,她把才滿月的孩子好不容易哄睡,忙進入衛生間準備清洗積攢下的孩子的衣服……

婆婆在她坐月子的時候,始終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從來沒有主動過來幫過她哪怕一次忙。對於婆婆這樣的態度,她其實並沒有抱太大期望,只希望婆婆不要找事情添麻煩就好......

因為婆婆在她坐月子期間,不停地教唆自己的丈夫來對付她......這種行為真的讓她感到無比心寒和失望!

本來應該是一家人共同迎接新生命到來的喜悅時刻,但卻被婆婆搞得烏煙瘴氣、雞飛狗跳……

賀欣思緒又回到剛剛……

衛生間裡,水龍頭嘩嘩作響,水花四濺……

賀欣正彎腰認真地清洗著剛滿月孩子那一件件小小的衣物,她的眼神充滿慈愛與溫柔,彷彿手中捧著的不是衣服而是無價之寶一般。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巨響打破了這份寧靜——衛生間的門被人粗暴地踹開!

賀欣驚愕地抬起頭,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便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