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罪羊’呢,又不能太過隨便了,否則嘛,無法平息上面人的怒氣。敏兒就想到,若是那樣,曹公子的處境就真地令人擔憂了!”

劉敏兒的話說到這裡,美眸又凝了曹松德一眼,只見,那曹松德病懨懨的臉色由灰白變成死白,自顧地呆愣著,完全沒看她,心底不由得失望起來。

她又將手伸向曹松德腰上的劍鞘,豆蔻紅的長指甲在那上面反覆摩挲起來,杏眸閃著灼灼的光崇拜地望著曹松德。

“敏兒,還記得,去年那次,在我爹的碧源山莊裡,遙遙地就看見曹公子坐於馬上,這把闢雲寶劍在公子腰間熠熠生輝,就好似專門為公子您量身打造的一樣。公子就是天選的副統領,以後還會是統領、大統領、將軍、大將軍。但如果在此時,發生什麼意外,豈不是可惜?”

曹松德聽著劉敏兒的話,一顆心五味雜陳,忽上忽下。

待她說完,曹松德只悶悶道:“敏兒小姐,有何辦法?”

劉敏兒長指甲劃過劍柄,一把緊握住,雙眼專注地盯著曹松德一字一句地說:“既然張縣令很可能是自導自演,那麼蕭捕頭一定會先“找”導水鳳,再偷偷把她藏起來,以此讓她免受罪罰。只要,公子盯住蕭捕頭,那麼他便只能把水鳳當著所有人的面,送回縣衙。”

說著,劉敏兒鬆開了曹松德的劍柄,低著頭蹙眉,心事重重地哀傷起來。

“這樣水鳳也就不敢再隨便做出格的事,哎,我只希望,她吃了這次教訓之後,別再做這些嚇人的事,哎!她這個性子,可真是讓人擔心~”

劉敏兒說著說著,埋首以帕子掩面,拭了拭,又輕輕舒了口氣,抬眼又望向曹松德:“這樣,曹公子也算是有一件功績在李知州那裡,副統領的位置也沒那麼難坐。公子,敏兒也就只能想到這些了。若真能幫到公子一二分,倒也算是敏兒的一番心願得上天神靈庇佑。”

說完,劉敏兒將手放在曹松德的左肩上輕拍了一下,眼波柔轉地凝過來,曹松德低眉避過,再抬起頭時,劉敏兒已經轉身離開回去自己的客房了。

曹松德望著劉敏兒嫋嫋的身影呆呆地發愣,他還在默默地整理心緒,忽見迎面走過來倆人,正是虎賁營的護衛。

兩人邊走邊說著話,好似沒看見曹松德,可說話的聲音卻極其響亮,像是生怕別人聽不見。一人滿臉是笑,與那人說道:“呦!你猜我剛剛看見什麼了?”

另一人問:“看見什麼了?”

“我看見一隻癩蛤蟆蹲在那地上發呆,望著遠處飛走的天鵝,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哦~那不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哈哈!”

“哈哈!可不是嘛!但是,可笑的是癩蛤蟆自己還不知道他自己就是個癩蛤蟆呀!”

“那他真該撒泡尿照照自己了!哈哈!”

“呦,這不是咱們的副統領嗎?我還以為是誰在發呆呢!”那護衛臉上露出意味深長地笑。

“副統領,你好些了嗎?昨夜裡兄弟們太忙了,不然早過去探望你了。看樣子,氣色好多了!”

曹松德看著二人,臉色氣得發白,嘴唇緊咬著,根本不想說話。

這兩護衛說笑著離開,嘴巴里仍舊嘀咕個不停。

“真是,就憑他,也妄想吃下人家劉小姐這塊天鵝肉?哈哈!”

“他呀就是沒有自知之明,臉皮厚的很!”

“哪裡是臉皮厚!其實是沒臉沒皮!哈哈!”

“哈哈!不過也無需忍他太久了,瞧著知州大人的意思,他也很快就捲鋪蓋走人了。說不定又去別的地方當癩蛤蟆了!”

“哈哈!”

那兩護衛越走越遠,聲音卻依然大得囂張。

曹松德望著兩人的背影,拳頭捏得咔嚓咔嚓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