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子,不肯妥協。

而他卻像沒聽見,如搬一具木偶般把我抱進大門口。

“你……你混蛋!”我死命的捶打他的後背,可他一點兒也沒受影響。

又是一陣挫敗感襲來。我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這人也從沒想過要尊重我,我的話全當耳邊風。

唉,就當自己是一苦命打工的,老闆叫我如何便如何吧。

幾個在庭院忙碌的工人躬身向我們打招呼,陸璃無視眾人,對跟在身後的一黑衣人說,“準備去機場。”

他一路穿過於曲折的迴廊,將我直接抱進了客廳。

他朝樓上喊道,“顧媽,你將孟小姐安頓好。”

一個約摸五十來歲的女人從二樓那裡探出頭來應聲道,“阿璃,我帶人整理下孟小姐的房間,馬上就好。”

陸璃點點頭,那女人又縮了回去,根本沒瞧我一眼。

是不是錯覺,我怎麼感覺她對我有點敵意?

“哎,你去哪兒?”我有些忐忑,把正要出門的陸璃的喊住。

“去機場接老爺子。”

“哦。”許是環境太過陌生,我對他竟莫名的多出幾分依賴,不禁有些惆悵。

可能是聽出了我語氣有些不對,他轉身凝視著我,眼眸如一汪黑潭,裡面夾雜著一抹……我看不懂的東西。

他幾大步跨到我身邊,抱了抱我,“乖乖等我回來。”

他的眼裡流露出幾分溫情,臉部的線條也變得柔和,從未得到過他這樣對待,我有些不適應,臉紅了紅,才故作瀟灑的揮揮手,“你去吧,我會把自己照顧好的。”

陸璃走了,我想著方才竟然捨不得他,真是見鬼了!

那叫“顧媽”的女人沒來招呼我,我無聊的四處打量著。

客廳擺放著古樸大氣的紅木傢俱,一看就知價格不菲。而周邊的家居飾品或是不知名的瓷器擺放得錯落有致。

窗前的花几上、雕工精細的花瓶裡,斜插著幾枝梅花,非常雅緻。

我暗暗咂舌,這地方所有的一切精緻的不像話,根本不像人住的地方,反而像故宮博物館。

☆、40 你說我是一隻蒼蠅?

那顧媽一直都沒下來。

屋子四周也靜悄悄的,在這麼大的空間裡一個人待著,有點滲人。我剛進門時瞟見後院似乎種了好些花草,我不如去那坐坐,好過在這裡當石像吧。

打定主意,我從門邊那順了根手杖,一瘸一拐的往外走。手杖敲在木地板上,發出“篤篤”的聲音,既空曠又詭異。我越發覺得這裡陰森森的,加快了腳步。

屋子外面便是一大片草坪,上面散落栽種著一棵樹、或是幾顆異草或是幾簇花點綴,很有藝術感。

穿過一道圓拱門便是各式石頭拼接而成的一道小徑,小徑兩旁搭了籬笆,各種植物花卉攀爬而上,成了一座美輪美奐的花棚。

這種感覺有點熟悉,想了想,好像在“醉香居”那一座橫跨河面的木板橋,上面也是爬滿了各種植物,跟這座花棚很像。

聽當時古子萱在哭訴,陸璃是忘不了一個女人,而常常去“醉香居”待著。而這裡……該不會是陸璃專門為了那個女人而設計的吧?

“你好,孟小姐。”一個古銅色的面龐,突然從花棚的間隙伸出,把我嚇了一大跳。

那是一箇中年男人,他見我似受了驚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聽阿璃說過,他今天會帶女朋友回來,我想一定是您。沒想到把您給嚇著了,真是對不住。”

這是一個憨厚的男子,臉色的笑容是真誠而溫暖的。我笑了,忙說沒事。

原來他是這裡的花匠之一。跟他聊了幾句,他就忙去了。

我一個人繼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