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安這種實實在在的道歉深得她心。

“先生,問了物業了,說小區裡的河引的都是京河的活水,他跳進去估計就是出小區了,”徐維急匆匆進來告訴陸敬安。

“報警,告訴人沿著河流去搜,一定要找到,受傷了他走不遠。”

“明白。”

客廳裡,陸敬安扒拉了一下華濃,接過她手中的刀子隨手丟在茶几上,掀開華濃的裙襬檢視她的身子。

“真沒受傷。”

“我好著呢!”

陸敬安嘆了口氣,坐在茶几上凝著華濃半晌才開腔,語調壓抑:“為什麼不喊我?”

“你不是說一旦你進書房關了門,我就不能去打擾你嗎?”

陸敬安一哽,想起自己確實說過這話,抬手抹了把臉,有些無可奈何。

磨牙切齒開口:“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不聽話的時候是年紀小嘛!現在都一把年紀了”

“你可以不聽話。”

“什麼?”華濃沒聽清。

“在我這裡,你可以不聽話。”

華濃沉默了,望著陸敬安認真的眸子,四目相對之間竟然有情愫在二人之間流動,她不否認陸敬安在某些方面是個很有擔當的男人,凌晨想喝水,踹一腳就起來了,半夜鬧他,也沒脾氣,比她小時候養的狗大金毛都乖。

但這些不足以讓她這種從小活在渣男陰影中的人愛上他。

可偏偏這句話,如同羽毛輕撫山崗,帶動一陣春風,穿過漫山遍野的野草,去親吻一朵野花,惹她顫慄。

“陸老闆,你這麼深情,我是會愛上你的。”

陸敬安接過徐姜擰來的毛巾,擦著她脖子上、胳膊上的血跡:“愛吧!愛我你穩賺不賠。”

“陸老闆這麼肯定?”

陸敬安手中動作一停,略微猩紅的眸子落在華濃臉面上,直視她,讓她無處可逃:“你不會懂的。”

不會懂為了謀一個人他付出了什麼,也不會懂那種謀到手的喜悅感。

更不會知道這張網他鋪了多少年才收網。

“不會懂什麼?”華濃追問。

陸敬安半蹲在她跟前,一手握著她的胳膊,一手按著毛巾落在她臂彎上,眉眼間盡是溫柔和沉浸。

“責任感,無論我愛不愛你,你愛不愛我,只要你是我妻子一天,我便會護你一天,華濃,我跟你爸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