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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的。但是我們畢竟年齡大了,婚姻不是兒戲,能將就過就將就過唄。再找一個哪兒那麼容易,老話說出一家門進一家門不易。我是氣不過,核計著說說狠話,教育他一下,時間長了、慢慢就過去了,日子不還得過嘛。”
“可兒,如果,我是說如果,就是我們講的英語語法中的虛擬語氣,”。
“別磨嘰,快說。”永遠快言快語的李可。
“要是你家宋輝在外面有一個女人,他回家了,生活繼續婚姻繼續了,你能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嗎?你還能和他過夫妻生活嗎?”
李可兩隻大眼睛幽幽的深不可測,一臉蕭瑟,
“我不知道。”
“古人講破鏡重圓,你覺得可能嗎?鏡子已經摔破了,就算你把它合上,但是中間有一道裂痕,這道裂痕永遠在那,你彌補不了。”
“心口的硃砂痣變成了牆上的那抹蚊子血。”
“原諒是一回事,生活又是另外一回事。”
“丹,你真的就這麼輕易答應和他離婚?有點太便宜他了。”
“親愛的,我也是人,也是女人,我的心胸也沒有那麼寬廣,我也會計較的。”
“怎麼計較啊?你都答應拿三萬快塊錢了。”
“劉愛軍當年想和我結婚,是他父母帶著他,到我家當著我父母面和我求婚,我爸媽答應了,我答應了,這門婚事才定的。現在他想離婚,也要我同意,我想離的時候才能離。”
“對,拖著他!”
“可兒,不是拖著他,拖著他也是拖著我自己。”
“你找到下家了?”
“你想哪兒去了?我說拖著自己是說這件事其實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拖的時間越長自己就越難過越受折磨。如果可能我希望能儘早解決,越早解決就越能儘早的放下。我那麼說是因為我自己心裡也不好受,我也咽不下,更不想他太得意。”
“你也算想的開,劉愛軍何其幸遇到你,何其不幸不珍惜你。”
“也不是想的開,他的心已經不在你身邊,留住他的人有什麼用?每天兩個人面對面,大家都難受。不如讓他去,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你不難過嗎?”
“不應該叫難過,應該叫痛徹心扉。老話講: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怎麼說我這也是失敗的婚姻,人生的一大敗筆,哪兒能只是難過兩個字那麼簡單。”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那些什麼嫁錯不嫁錯的。”
“這是在中國,傳統的東西其實深入到我們每個人的骨子裡,永遠也改變不了的。對大多數女人來講,婚姻還是生命中最重要的,而我現在、從將軍到奴隸一無所有了。”
“想起原來我們上大學時說的話有多可笑,畢業後找個工作,生個孩子,和相愛的人手牽手白頭偕老,過完這平凡的一生。當時還覺得這麼平凡的日子過起來多沒味啊,現在看來,想過平凡的人生都是一種奢望。”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
原是每個人的美好願望,而有時、卻成了莫大的諷刺。
作者有話要說: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車曉靜在衛生間裡用皮搋子對著馬桶下水口使勁,用力的按下,再努力的向上抽,馬桶裡的汙穢肆意氾濫,她忍著胃裡不斷向上翻騰的噁心,一遍又一遍的操作。
老式的裝修,配著舊式的馬桶。馬桶的下水口比現在的新式馬桶小,排洩物體積大就容易堵塞。
車曉靜搞不清楚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的排洩物居然那麼粗壯,一個月的時間,這已經是第二次堵塞馬桶,真不知道她們平時都吃什麼了。
肇事者——纖細矮小的小妮,站在車曉靜的身後,一臉的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