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個重傷的靈池初境修士看似瀟灑,實則騎虎難下。

外面還有個可以瞬殺靈池初境的兔子,這道觀又出不去,吳朝夕心中有些後悔進來此地。

二人躲在道觀中一處不知名的偏殿,殿中壁畫上畫著一尊六臂邪神,邪神露出尖銳的犬牙,六臂各持有一不知名生物的頭顱。

殿中豎著大柱,有著幕簾,吳朝夕帶著拖油瓶西門吹鈕躲在一根柱子後面,在這裡四處張望。

“這道觀中明顯有另一道禁制,煞刀臨時劈了一刀毫無動靜,要如何才能破開呢?”

吳朝夕思考著要如何才能逃出此地,又想到了道觀外還有個荷花娘娘守著。

“完了,逃出去也不代表安全,這下到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若是吳朝夕此刻叫天的話還真會靈驗,因為洞府道觀上空已經有一輪收斂著光輝的太陽,無人察覺。

吳朝夕心緒正亂,門窗外一股寒氣襲來,一團巨大的陰影正在外面晃悠,讓他不自覺的屏住呼吸,同時捂住了西門吹鈕的嘴。

“不要進來啊。”吳朝夕心中默默祈禱。

可惜,怕什麼來什麼,“咯吱”一聲,門被推開。

兔子四處張望,好像沒有發現什麼,轉身離去。

“快走,快走。”吳朝夕再次祈禱。

兔子一跳一跳的,快要跳出門檻時,又突然回過頭來,徑直跳到吳朝夕他們所待的柱子前後,左右徘徊。

它覺得不對勁,卻又確實什麼都沒看見。

不得已,小命要緊,試煉什麼的顧不上了,在兔子開門時吳朝夕就已經施展了障目術。

當然吳朝夕不敢入侵兔子的眼睛,只敢生成一道假象掩蓋住他倆。

本以為矇混過去了,現在又折了回來,讓吳朝夕跟西門吹鈕的小心臟直呼受不了。

“莫非是本神的錯覺?這柱子邊上明明有人類的氣息,神識掃過也有異樣,卻沒有東西。”

小兔子口吐人言,小小的兔眼中滿是疑惑。

小兔子困惑之時,主殿中一輪丈大的圓月裡,一名仙風道骨的白髮老道士感覺時間差不多,進來的修士應該都死了,艱難的催動自己的法寶白骨觀。

整個道觀中,一片又一片的碎骨規律的動起來,像水浪般將道觀中的生命開始蓮塘中推送。

兩名散修,成家二人,煞刀跟他的童子躺在地上被一點點送至蓮塘之中。

而在偏殿中,小兔子見白骨觀動了起來,不再糾結,轉身蹦躂離去。

同時吳朝夕跟西門吹鈕被白骨碎片一點點挪出了障目術。

面對這種情況二人大驚失色,只得祈禱兔子不要轉身。

“嗯?”玉兔再次轉身。

“跑!”

吳朝夕本意欲丟下西門吹鈕自己跑路,卻在靈魂契約的限制下,不自覺的喊出聲來,並拉上西門吹鈕一起。

一道陰風吹過,兔子的速度直接碾壓了吳朝夕,攔在了他面前。

吳朝夕面如死灰,看著陰影中的兔子,心中悲憤。

“我曾三次向上天祈禱,上天卻把我當玩笑,賊老天,我跟你不共戴天!”

暗中攢動各種靈氣,神識掃向乾坤袋中各類靈符與傀儡,吳朝夕不願束手就擒,打算殊死一搏。

兔子空懸跟吳朝夕腦袋同高後口吐人言。

“你剛剛說本神可愛,此話當真?”

“?”

短暫的錯愕過後,吳朝夕反應了過來,先前他扮演西門吹鈕時為了符合人設誇了這兔子一番。

“可愛,兔神您最可愛了。”

“你簡直是我見過最可愛的生物。”

一聽這話,常年被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