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湖州捎來紫毫,來配問兄。”

“容兄太費心了,問兒實在受之有愧。”

“來時父親交待了,問兄的才華,將來必是狀元之材,當之無愧。”

見薛恆如此說,如果再推脫,那就是不給薛容面子了,沈從文只好命張氏收好賀禮。

和沈氏夫婦聊了些家長,薛恆提出想去見一見沈問,當面跟他道賀。沈氏夫婦知道他們向來感情好,便由張氏領著到了沈問的書房。

“恆兒今天便在伯母家用完午飯再回去吧。今天伯母親自下廚,算是感謝你這麼大冷天親自把賀禮送來。”

“恆兒很想念伯母的手意,那就卻之不恭了。”

“好好。你們聊著,伯母這就去準備著。”張氏說完便退了出去。

“問兄恭喜你了。”薛恆道。

“恆兄,應該是我向你道喜才是。”

“我是勉強才透過了院試,不比問兄才華橫溢。”薛恆的才學在沈問之下,對沈問向來佩服。

“我也是僥倖而已。”

“問兄不必過謙。”薛恆正了正色,從懷中拿出一本書遞到了沈問面前:“這是王曦之《蘭亭集序》的精摹本歷,贈予問兄做為入學之禮。”

沈問接過這本精摹本歷仔細的翻閱起來:“恆兄不愧是我的知己。我也給恆兄準備了賀禮,這就拿給你。”

“問兄,且慢。”薛恆攔住了沈問道:“其實我想讓問兄幫我一個忙,如果能成事薛恆感激不盡。”

沈問一臉不解的看著薛恆,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事可以幫得上薛恆。

“恆兄請說,只要是我能幫上的,一定相幫。”

“嗯……”薛恆突然面紅耳赤,不似平日爽朗:“其實薛恆愛幕遺珠妹妹許久。之前因遺珠妹妹年幼,而我又一無事處。如今我已經透過院試入學國子監,將來入朝為官也指日可待。如果我向遺珠妹妹提親,不知問兄是否贊成?”

聽到薛恆這番話,沈問才好好打量起自己這個朝夕相處的知己。今日薛恆穿戴的十分精神,甚是意氣風發。以前自己都沒有發現,薛恆居然對沈遺珠用情。

“恆兄的人品沈問向來清楚,如果遺珠能嫁到薛家也算是段好姻緣。只是……只是你也瞭解遺珠,向來有主見,怕是要她先同意才行。”

“當然,不能委屈了遺珠妹妹。不過,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沈伯父同意,兄問你從中牽線,想來遺珠妹妹也肯定會同意的。”

薛恆相當的自信,以自己的家世和如今的才學,南京城裡想嫁進薛家的姑娘不計其數。而且薛沈兩家一向交好,如果沈遺珠要挑夫婿,自己是最理想的人選。

“不如我替恆兄問下父親和遺珠的意思吧。”沈問也清楚,薛恆知根知底,是個可以託付的人。

“此事還請問兄儘早。如今每日都有媒婆來我家說媒,雖說目前還沒有合父親心意的,但我怕哪天遇上合心意的就麻煩了。”

“行,我會盡早給恆兄答覆的。”

“好,我也先回去向父親表明心意。”

薛恆走後,沈問來到了沈遺珠的閨房。見沈遺珠正低頭看書,不由好奇也湊過去看看。

“看的什麼書啊?”沈問低聲問自己的妹妹。

沈遺珠頭也不抬道:“《錄鬼簿》。”

“可是鍾嗣成的《錄鬼簿》?”

“嗯。”

“看到哪一篇?”

“《祝英臺死嫁梁山伯》。”

“遺珠可有心上人了?”沈問直接了當的問道。

“啊?”沈遺珠這才抬起頭,疑惑不解的看著沈問:“哥哥為何有此一問?”

“啊,那個……”被沈遺珠這麼一問,沈問反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