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廖叔在麼?給我把把脈,我覺得快瘋了。”

廖叔聞言快速收起荷包,擦了擦臉,起身開門:“少爺怎麼過來,差人說一聲老奴過去就是了。”

“別磨嘰了,給我把把脈,前兩天都好得差不多,今天又加重了。”陸朝陽伸出手臂拉起袖子。

“那少爺進來坐。”

陸朝陽只得進去,其實他一點都不想進去,房間的味道太難聞,眼下也顧不得。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陸朝陽耐不住性子問:“廖叔,我到底怎麼樣啊?”

“少爺的藥可是用完了?”廖叔放下他的手臂。

“嗯,這兩天都沒吃了,吃藥吃得煩死人了。”陸朝陽懊惱不已。

“良藥苦口啊,藥不能停。”廖叔說著又開了方子。

“廖叔能不能加點蜜餞進去,藥太苦了。”

“良藥苦空,蜜餞又不治病,”廖叔說著收了方子,“老奴去抓藥,少爺回房等著,老奴很快的。”

陸朝陽只好點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廖叔抓了藥回來片刻也不耽擱,急急熬煮,送到陸朝陽房裡。

“好苦啊廖叔。”陸朝陽眉頭緊皺。

“唉,誰也不想有病啊,有病不吃藥也不行啊。”廖叔也是無奈。

陸朝陽接過來,捏著鼻子喝下去。

“那少爺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廖叔說完告退。

陸朝陽苦笑,現在自己除了睡還能做什麼,但一想到明天的新娘子,他還是很歡喜。

這藥真的太管用,廖叔出手真是藥到病除,陸朝陽精力充沛,神清氣爽。原本找人代他迎親的,現在看來也不用了,他喜氣洋洋。

一路快去快回,行禮拜堂,招呼賓客,不喝不喝又喝多了,走路開始飄,還好腦袋清醒。

他迫不及待的往洞房走,這時一個紫衣身影飄過來,“陸郎,來抱抱,我好冷。”

聲音婉轉甜美,笑容如花。

“紫藤?”陸朝陽嚇得臉色慘白,瞠目結舌。

“陸郎,我們一起死做個伴,省得他們都欺負我。”身影朝他飄過來。

“不要不要……”

“陸郎走嘛,你看看,我們的孩子。”

陸朝陽看她捧著一個血淋淋的嬰兒過來,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跑開了。

“陸郎別走啊,陸郎……”嬌滴滴的聲音聽得人心都酥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陸朝陽抱頭蜷縮在地,抖如篩糠。

“少爺。”

“廖玉?!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少爺。”

“不能全怪我的,大不了我納你為妾,誰讓你有病還反抗那麼激烈,不能全怪我不能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