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堂屋內,兩位老者正對坐在一張棋盤兩側,悠閒的下著棋。

這兩位老者一胖一瘦,均鬚眉皆白,穿著同樣的紫色團雲長袍,在其左胸口處繡著一個金色的文字“符。”

這二人看上去雖是暮年,但卻神彩奕奕,不見半分老人的模樣,彷彿有著無限的生機一般。

兩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季家的兩位長老,身體微胖的老者名叫“季長虹,”瘦一些的叫,“季無星。”

據說他們二人在三十年前就已經達到了納氣七層的境界,如今已經三十多年過去了,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修為幾何,不過現在他們的壽命,卻都已過了一百五十歲。

“最近族中晚輩有一個新崛起的小子,你聽說了麼?”季長虹攆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盤的一處,隨意的道。

“呵呵呵,聽說了,應該是叫季遼吧,好像是十幾年前製作火屬性符籙被炸死的那個人的兒子。”季無星也同樣隨意的回道。

“那小子這半年裡可是弄出來不少符籙,在族中可換了不少的靈石啊。”

“換吧,反正那些東西族中都能賣掉,不過好像聽說那孩子年齡才十五歲。”

“嗯,是十五歲!”季長虹肯定答道,隨即又放了一枚棋子上去。

“誒呀,納氣說不難也不難,說難呢也難,初入納氣就算天資再差卻總是勤能補拙,不過在想更進一步如果天資不好,那就難於登天咯,就算在怎麼勤勉,成就終歸是無法與天資姣好的人比肩的。”季無星隨意的說道,但話中的意思就在明顯不過了。

就是說,別看他多麼年輕就能納氣畫符,到了日後,資質才是根本。

“族中有資質的嫡系子弟,在出生之時就已經檢查過了,應該不會有錯,這季遼我還真沒聽說,看來他想達到納氣二層,沒有個十年八年的是不行了。”季長虹深以為然的道。

“不錯,你我都知道族中嫡系,如果不能畫符的話,在季家裡的生活,還不如那些外姓之人呢,這孩子能畫符倒也不錯,至少可改變一下生存環境了。”季無星道。

這一日,一個身穿黑色長袍,身高六尺的少年來到一個廣場,這男孩體格消瘦,長相頗為憨厚,正是季遼。

季遼經過三天的休養,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在這一天清晨早早的就來到了季家的一處頗為繁華的地帶。

季遼身在,一個足有裡許範圍的廣場,地面由白玉石鋪成,在其中央出有一個巨大的銅製鼎爐,鼎爐之中插著一根手臂粗的巨大高香,高香緩緩燃燒,一住青煙直直的向著天空飄去,顯得格外莊嚴肅穆。

在廣場的盡頭是一座高於百丈的山峰,一條可以行駛兩排馬車的階梯筆直向上,直通山巔,在山巔處有一座巨大的宮殿,那裡是供奉季雲霄雕像的寶殿,名為老祖殿。

階梯兩側依山而建著許多巨大華麗的院子,院子內的屋舍飛簷斗拱、琉璃碧瓦,無數木樓聳立其間,看上去宏大氣派。這些屋舍層層疊疊從山巔延續到廣場之下,嫋嫋霧氣在其間縈繞不散,如同仙家福地一般,與凡間之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季遼遙望著山巔的那座宮殿,眼中目光微微閃動,心道“老祖,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無論天涯海角我定幫你完成。”

季遼性格倔強,承諾過的事定會信守諾言,況且季雲霄給他的這些造化,對他的幫助實在太大了,如果沒有這些造化他現在恐怕還是一個在平凡不過的普通人,哪會有今日的風光,他很感恩,所以目光堅定的望著山巔的老祖殿,暗暗下了決心。

他邁步而去,穿過廣場,向著階梯一路而上。

路的兩邊是各種商鋪,以及季家掌管各種事物的執事堂。

行了大約半個時辰,季遼在一個木樓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