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頁)
章節報錯
第1期(2005年2月)
。 想看書來
1976《天安門詩抄》(1)
體裁:詩歌
作者: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漢語教研室“童懷周”小組編
出版者:人民文學出版社
出版時間:1978年12月
(王巨川 撰)
匈牙利詩人裴多菲在《給阿蘭尼的信》中說:“假如人民在詩歌當中起著統治的作用,那麼人民在政治方面取得統治的日子也就更加靠近了。”這句話也恰當地指喻了發生在丙辰清明的天安門廣場上——為了悼念周恩來總理、反對“四人幫”而爆發的一場震驚中外的 “四五”運動——天安門詩歌運動。
1976年1月8日,周恩來逝世。4月5日清明前,北京的廣大民眾紛紛自發地聚集在天安門廣場悼念周總理,並藉此表達對“四人幫”倒行逆施的憤怒。“憤怒出詩人”,詩歌成了這場革命運動的主要表現形式。到了清明的那一天,天安門廣場聚集上百萬人,花圈的海洋、詩詞的海洋、悲痛和憤怒的海洋。人們把書寫的詩詞、輓聯和文章張貼在廣場的燈柱、紀念碑的護欄,掛在松柏枝葉間,“誦者聲淚俱下,抄者廢寢忘食”。“欲悲聞鬼叫,我哭豺狼笑,灑淚祭雄傑,揚眉劍出鞘”等等詩歌,被朗誦、傳抄及徵引一時。還有讚美這些詩詞:“紀念碑前灑詩花,/詩刊不登報不發。//莫道謠文篇篇載,此是人民心底花。(《神州正演捉鱉兵》之十)4月8日,“四人幫”控制下的《人民日報》,發表了《天安門廣場的反革命政治事件》的社論,正式把*定性為“反革命事件”。在廣場張貼、傳抄的詩詞被指控為“反動詩詞”,“是徹頭徹尾的反革命煽動”。此後的幾個月裡,寫作、傳抄、儲存這些詩詞的行為,受到追查,一些人為此受到*,被定罪、囚禁。
1976年10月,江青等“四人幫”被逮捕,“*”宣告結束。
1977年1月8日,在周恩來總理逝世一週年之際,以“童懷周”為筆名的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漢語教研室十六名教師,油印了《天安門革命詩抄》,並張貼在天安門廣場,引起了社會上的廣泛響應和支援。隨即,他們以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漢語教研室“童懷周”小組的名義,從徵集到大量作品中選出1500多篇,編成《天安門革命詩抄》、《天安門革命詩文選》(正、續編)、《天安門詩詞一百首》、《天安門詩詞三百首》、《“四五”運動紀實》和《天安門運動畫冊》等書。1978年12月,在《天安門革命詩文選》正、續編的基礎上,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了《天安門詩抄》,由當時任*中央主席的華國鋒題寫書名。《詩抄》收入了六百餘篇詩文。全書分為三輯:第一輯,收古體詩、詞、曲、輓聯等;第二輯,收新體詩;第三輯,收悼詞、誓詞、祭文、散文詩。在書的前言中這樣寫道:
這些凝聚著革命人民的血和淚的詩詞,無不出自作者們靈魂深處的吶喊,因此具有強烈的戰鬥力和藝術感染力。革命群眾看了愈益鬥志昂揚,敵人看了則心驚肉跳,坐立不安,它們真正起到了“團結人民,教育人民,打擊敵人,消滅敵人”的巨大作用。其中不少作品無論思想性還是藝術性都達到了很高的高度,無論在我國還是世界文學史上,它們必將佔有光輝的一頁。
從藝術的衡量標準來看,這些詩詞雖然並非如編纂者所說的藝術性“達到了很高的高度”。但是,在《天安門詩抄》裡,是凝聚著百萬人民的集體創作行為以及蘊藏其中的集體意志與情感,這些作品的背後隱含了一股強大的“動力場”——人民的力量,作品集中的每一首詩,都不是某個人的聲音,每一個作品實際的書寫者,每一種聲音的實際發出者都是‘人民’這個範圍巨大的群體。魯迅在《革命時代的文學》中說:“有些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