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雲疏日夜兼程,趕到了風雨軒。

“參加雲大人”。

雲疏沒有過多寒暄,“皇上急詔,太子殿下現下在何處”?

傅懷淵的聲音從雲疏身後傳來,“雲疏,幾年未見了,怎如此著急了”?

雲疏轉身,看著他,“長離,該回去了”。

“我知道”。

“皇上降旨,請太子殿下跪下接旨”。

“臣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邊疆戰事吃緊,著皇太子傅懷淵領五萬精兵,赴臨疆退敵,欽此”。

“臣,接旨”,雲疏扶起傅懷淵,“阿疏,容我回去作別,一個時辰後城門口見”。

“好,長離,此去歸期難定,該割捨的定要割捨”。

傅懷淵久久不語,良久才喃喃出口,“可阿疏,我做不到”。

雲疏看著自己兩年未見的摯友,竟也說不出安慰之語。

傅懷淵進了沈詢之的書房。

沈詢之放下作畫的手,率先開口,“想必今日進來的不是長離公子了,太子殿下”。

“是,先生,孤要回去了”。

“兩年了,殿下也該回去了,殿下的不放心還請放心”。

“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如今竟叫我開不了口”,傅懷淵笑了笑。

“殿下,海棠的身世也恕老朽不能告知,太子殿下與海棠是有緣人,定會再見”。

“先生此言,孤便不再問了,只是望先生多多安慰海棠,叫她不要太過傷心,我定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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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去和雲棠道別嗎”?

“不了,會再見的,怕見到她就更不願走了”。

這日,傅懷淵離開了,他沒有回京,而是直接去了臨疆,整個玉峰小院除了沈詢之誰都不知道,好似平常一日。

雲棠和沈似畫施了一整日的粥,回來已是疲憊不已,雲棠也沒有去找傅懷淵。

發現傅懷淵不在,是在三日後的早上。

昨日流民少了許多,今日便可以歇歇了,在家裡用飯。

飯桌上三人就坐,雲棠見傅懷淵沒來,便對小溪說,“小溪,你去看看長離怎麼還沒來,再不來我們就全吃了”。

被沈詢之打斷,“不用了,他走了”。

雲棠聞言愣住了,“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走了”?

“走了就是走了,海棠,他有他的職責,不能一直躲在這一方小院”。

雲棠沒有聽完就跑了出去,沈似畫起身去追,被沈詢之攔下了,“讓她去吧,去看看也好”。

來到傅懷淵的房間,明明傅懷淵才走了幾日,這房間就像是幾年沒人住一般,寂靜的緊。

雲棠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屋子,眼淚頓時流了出來,“我聽的懂師傅說的話,可是為何你竟說都不願與我說一聲,我就這麼容易讓你丟棄嗎,定不要再原諒你”。

雲棠在傅懷淵屋子坐了許久,似是平靜下來,“長離,等你回來我就原諒你”。

後來幾日雲棠一直像個沒事人,只是比上從前,不愛說話了,渾渾噩噩的過了些天,直至那件事後,將關於傅懷淵的一切都忘了,誰都沒有在雲棠面前提起,有一個對她很好的人,只是不辭而別了。

:()雲中遙寄錦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