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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快跟我過來。”
遲焰不明就裡地放下了筷子,隨著他的方向跟了過去。
此時旋轉餐廳已經差不多轉了一圈,回到最開始的位置了。遠遠望去,三川報業的草泥馬大樓異軍突起,在二環路一帶顯得尤為顯眼。
遲焰跟著邵誼在玻璃外廊上快步走著,低聲問他:“到底什麼事?”
邵誼沒答話,在快到衛生間的一個拐角停下腳步,遲焰跟在他後面也停下了,兩人把頭探出去,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白凡和宋兆言。
白凡從宋兆言落座的那一刻起就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兩人虛偽地點頭問好之後,便再沒說過一句話。
他本想進水不犯河水。可當宋兆言站上臺為新人致辭的時候,聽了幾句他才發現,宋兆言的發言稿居然跟自己準備的一個字都不差!
白凡在心裡默默罵了句“操”。時運不濟,網上搜來一篇祝詞也能跟人在同一個婚禮上撞車,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聽著宋兆言滿面春風地朗誦自己背了半天的祝詞,他臉上波瀾不驚,拳頭裡卻快攥出了血。
一邊把宋兆言罵個狗血淋頭,一邊不得不重新組織語言打了個腹稿。
幸好他應變能力強,上臺略講了一兩分鐘就下來,還算是流暢有風度。
下臺之後他再看宋兆言那張臉,就愈發恨得咬牙切齒。食不知味地吃了幾口菜,胸中憋悶實在難以忍受,於是離席去了洗手間抽菸,沒想到抽完出來,就被宋兆言堵在了門口。
他先是愣了一愣,然後展顏一笑,問道:“宋總,有何指教?”
宋兆言不說話,輕輕笑了一聲,抬手解開襯衣紐扣,鬆了鬆領帶。
白凡重重閉了下眼睛,輕吐出一口氣:“沒事的話,能否讓一讓?”
宋兆言身形不動,隔著觀景玻璃牆看向遠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白凡聽:“十年前……我和石梅,也是在這裡辦的婚宴。”
聽到“石梅”兩個字,白凡不禁緊皺了眉頭,語氣就有些不善了:“我不打擾宋總回憶當年,只是,能不能別擋我的路?”
宋兆言轉頭溫柔地看著他:“那一天,我多希望和我在這裡牽手的那個人是你。”
“哈。”白凡輕笑出聲,“別說笑了,當年宋總您讓司機去我家送請柬,現在倒來說這種話,不嫌牙酸麼?”
宋兆言聞言一愣,隨即緊皺了眉頭問道:“我那時候被父母禁足,不能外出也不能跟你聯絡,就偷偷叫了司機去看你,怎麼會是叫他給你送請柬呢?”
“呵。這其中緣由只有宋總心裡清楚吧。”白凡冷笑,隨即話鋒一凜,“快讓開,我不想在這裡鬧得不好看。”
宋兆言卻一直保持著凝眉思索的樣子,臉色越來越難看。良久,他才復又問道:“那你有沒有讓他帶話給我,說你想通了,分開也未必是壞事?”
白凡怒極反笑:“宋總好文采。原來你為了擺脫負罪感,給自己編了這麼多故事。倒真是小看你了。”
“我沒有編故事。”宋兆言越發嚴肅,有些心急地抓起了白凡的手腕,“這都是真的。一句也沒有假。”
“少他媽跟我裝!”白凡一把甩開宋兆言的手,趁宋兆言站立不穩露出身側的空隙,側身鑽了過去,快速朝著宴會廳的方向走去。
“白凡,我們可能都被騙了!”背後傳來宋兆言渾厚的聲音,可他一個字都不想聽,腳步更快,只想擺脫這令人心煩的狀況。
宋兆言看著白凡的背影,剛剛激動眼神突然平靜下來,繼而小聲而堅定地說著:“白凡,我不會再放你走了。”
白凡越走越近,遲焰眼疾手快地把邵誼拉進旁邊的雜物間,順手捂住了他的嘴。
等白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