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天誅地滅(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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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衫看見了自己，還是在暑假時間的自己。

他這次正在跟穆華聊天，從聊的穆華當年帶著沈婉跑出玄都再到鳳凰族如今的地位，再不小心引伸出了人類的生老。

“你的第二技能是生老符籙，但是你懂生老嗎？”懼天使開口，他居然連這些都知道，他到底又是何方神聖？

“生老是生死，是人的誕生和訣別的過程。”許青衫不假思索的回答。

“表面。”懼天使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多了一把灰色的刀子，刀子流著灰色的氣流，看上去似乎一刀就能要了許青衫小命。

噗。懼天使直接一刀摜進許青衫的腹部，一刀兩洞。

許青衫瞳孔因為痛苦猛然收縮，大吼出聲來：“你幹什麼？啊，嘶！”許青衫疼的想要縮成一團，去遮捂肚子上三厘米長，半厘米寬的刀口，他卻發現自己做不到，他弓不下身體，身體似乎完全僵直了。

“沒有用的，許青衫。在我的懼惡領域之中，你不能動，不能凝聚靈力，只能思考，不斷的思考，直到回答出我的問題。”懼天使臉上的卑微早就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邪笑的模樣，嘴都快要瞥到耳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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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命的流逝在此時是那麼真實，許青衫能感到有一股灰色氣流在體內橫衝直撞，不斷衝擊體內靈心力的防禦。

“死亡是什麼？”懼天使看著疼得已經哭出來的許青衫，有些不耐煩了。

“死亡是……是訣別，和自己的舊日，和自己的未來，和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妻兒，和自己的父母訣別，永不相見。”許青衫大腦飛速運轉，在疼痛的加持下，他幾乎都是吼出來了。

懼天使臉色柔和了幾分，他不再邪笑，嘴重新合攏，他點點頭。又一刀摜進許青衫左心堂。

“我看過了，你的心臟長在右邊，死不掉的，放心吧。你看的還是表面。”懼天使臉上溫柔至極，許青衫只在別人看見了自己的白月光時才在他們臉上見過的表情。

懼天使看著瞳孔都有些渙散的許青衫，搖搖頭，不知道在哪裡拿起了一根粗大的灰色管子，捅進許青衫嘴裡。

“吸這個，這是和我的恐懼元素力相剋制的安定元素力，它雖然緩解不了疼痛至少能吊著你一口氣。”灰色天使粗暴至極，擦了擦刀子。

“來，我們繼續，死亡是什麼？”灰色的刀子似乎也露出了笑眯眯的表情，和某位精神一定不正常的灰色天使一樣的笑眯眯的表情。

“死亡，是……”許青衫幾乎沒有力氣說話了，他全部的力量全部都拿來思考了，他也只剩下思考的力氣了。

“直面死亡，無限接近死亡，你才最能瞭解死亡。死亡便是恐懼的最大助手，小子。”懼天使手又抬了起來。

許青衫瞳孔猛然收縮，又是一刀，插在左臂。第三刀了，三刀六洞。

“不好意思，忘說了，你超時了哦。”灰色天使擦擦刀子，剛才插在許青衫嘴裡的灰色管子效果著實不錯，許青衫除了越來越疼痛外始終沒有死亡，但是卻越來越感覺自己逼近死亡。

“來，可愛的小朋友，答對了叔叔給你糖吃哦。死亡是什麼。”灰色天使不斷擦著刀子，不留下一點血跡。

“你有潔癖吧……”許青衫用一絲力氣拿來調侃灰色天使，他這會思緒已經快亂完了。

噗。又一刀，插在右臂，四刀八洞。

“死亡不是潔癖，恐懼或許是，但是不完全是，還是不對。”懼天使惋惜的搖搖頭。

“你他，你他，你……”許青衫欲言又止。

噗，一刀貫穿左腿，五刀十洞。

“罵人可不對的，孩子啊，恐懼是罵不死的，罵人只是用你憤怒的情緒來掩蓋恐懼，但是恐懼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