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似笑非笑地看著孫玉文,然後說道:“孫玉文,當初在學館的時候,你仗著家世經常羞辱於我,如今又追到這裡說我偷人家東西,你如此惡意中傷於我,不就是因為我當初看到你竄稀竄到褲襠裡了嗎?”

“咦!”

眾人聞言一臉嫌棄地遠離孫玉文。

多大的人了,竟然還會拉褲子。

孫玉文看到眾人那一臉嫌棄的模樣,臉色漲紅一片:“你滿口胡言,我幾時拉到褲襠中了?”

楊林當然是滿口胡言,“你在學館經常欺負我,這些想必我們昔日的同窗都知道一些,稍微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就可以證明,當初這個孫玉文經常欺負楊郎君,之前我還好奇,為何這個孫玉文一直追著楊郎君不放,原來其中竟然有這等隱情。”

一名海陽學館的學子站出來當眾指正孫玉文。

這下無疑就證明了楊林所言非虛。

“我……我欺負他是因為他就是一個農家子,毫無背景,不是因為我拉到褲子裡了。”

孫玉文急忙辯解道。

只是孫玉文一句話不僅正面證實了當初他拉到褲子中了,還暴露出了他欺軟怕硬的卑劣品格。

讀書人最重品節,孫玉文一句話頓時讓其成為海陽讀書人的恥辱。

“如此卑劣之人,我建議孟夫子將其革除學籍。”

“就是,吾等讀書人羞與其為伍。”

“諸位放心,等回去後,我就會上報學館,將孫玉文的惡跡公佈於眾,我們海陽學館容不下他這個害群之馬。”

……

孫玉文都快哭了,他站出來是指認楊林的,怎麼自己反倒成為了眾矢之的。

楊林嘴角微揚,有仇當天報,不報隔夜仇。

孫玉文之前欺負原主,現在又跳出來想要害他,楊林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經此一事,孫玉文休想在海陽讀書人的圈子混下去,他的名聲和前途都毀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些都是孫玉文自找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孫玉文知道今日自己是百口莫辯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泥腿子,孫玉文惡狠狠地瞪了楊林一眼,直接衝出人群,他需要回家找父親運作一下,可別真把他從學館開除了,不然他的前途就完了。

對於孫玉文那充滿怨毒的眼神,楊林自動過濾了,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軟弱無能的楊林了,要是孫玉文敢來報復,楊林不介意將其一棍子敲死。

“多謝諸位仗義執言,在下感激不盡!”

“楊郎君客氣了,像孫玉文那種卑劣之人,吾等自然不放過他。”

以王不器為首的一眾士林學子,紛紛開口說道。

“楊郎君,那……這摺扇……”王不器盯著楊林手中的摺扇,欲言又止道。

“王郎君喜歡哪個?”

“那把描寫元夕的詞!”

王不器很有眼光,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傳唱千年不衰,這首詞借描寫元夕盛景,抒家國情懷,與當下大景的社會現狀極其符合。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王不器從楊林手中接過摺扇,然後輕輕開啟,眼含深情地再次看了一遍這首詞之後,便忍不住誦讀起來。

隨著王不器飽含深情的誦讀聲響起,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啪的一聲一拍大腿:“妙啊!”

“此詞盡抒元夕歡快的氛圍……”

“粗淺了,此詞雖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