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著哈爾濱的街道,昏黃的路燈灑下黯淡的光,將大飛、韓偉傑、大鵬和刁蕾四人的身影拉得修長。他們並肩走在回去的路上,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思索的神情,回想剛剛在春江樓與王娟的聚會。

韓偉傑微微側頭,目光帶著一絲疑惑看向大鵬,率先開口問道:“大鵬,你說這王娟,我仔仔細細地觀察了她一整晚,從她的言語到表情,愣是沒瞧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呢?有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他的聲音不大,帶著對王娟的困惑。

大鵬眉頭緊皺,雙手插在口袋裡,腳步頓了一下,搖了搖頭說:“我也和你一樣,全程都在留意她。說實話,這姑娘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鄉下女孩,說話得體,舉止自然,我也沒瞧出啥問題。不過,”他微微抬頭,看向大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認同,“大飛你一直堅持要謹慎對待,這肯定是對的,畢竟現在這局勢,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點可疑之處。”

大飛的臉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凝重,他低頭沉思著,腳步不緊不慢,似乎在整理著自己紛繁複雜的思緒。聽到兩人的話,他低聲說道:“我心裡也很矛盾。這王娟,要麼就真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是個清清白白、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沒有任何問題;要麼,我們這次真是碰上硬茬子了。她的每一個回答、每一個表情都恰到好處,完美得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我這心裡一直犯嘀咕,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可就是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他的聲音裡帶著無奈,深知自己的這種模糊的直覺還不足以成為判斷王娟身份的依據。

大鵬撇了撇嘴,略帶調侃地說:“切!你這說了跟沒說有啥區別?咱現在需要的是實實在在的證據,光憑你這感覺可不行。”

這時,一直默默走在旁邊的刁蕾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情。她頓了頓,輕聲說道:“大飛,你有沒有注意到,王娟在點頭的時候,還有拿筷子夾菜的樣子,我總覺得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類似的動作。”她的聲音輕柔,卻如同一道閃電劃過大飛的心頭。

大飛猛地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緊緊地盯著刁蕾,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片刻之後,他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激動地說:“我明白了!你是說那個山口菊子,咱們外科班的同學。對不對?她們的動作神態確實有幾分相似之處。我之前就一直納悶,為什麼在王娟身上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現在經你這麼一提醒,我找到原因了。”他的聲音中帶著興奮。

大鵬眉頭緊鎖,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情,他微微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地說道:“大飛,雖說這動作上的相似讓咱們起了疑心,可這實在算不上什麼關鍵證據啊。你看看現在這情況,王娟和高亮整天如膠似漆的,高亮對她可是一片真心。咱們要是僅憑這一點捕風捉影的事兒,就想把王娟趕走,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而且肯定會傷了高亮的心,他肯定不能接受。”大鵬一邊說著,一邊用腳踢開路上的一塊小石子,藉此排解心中的煩悶。

大飛表情嚴肅地點點頭,沉聲道:“我當然明白不能這麼簡單粗暴地就把她打發走,那樣只會打草驚蛇,還會引起內部的矛盾。但是你想想,雜貨鋪的燕子心思單純,沒有什麼心眼,對人總是不設防,容易信任別人。現在王娟又和燕子相處得不錯,燕子肯定會對她放鬆警惕,這無疑是在我們的情報聯絡點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危險隨時可能爆發。”大飛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思考著應對之策。

突然,大飛停下腳步,看向韓偉傑,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我覺得把王娟調到偉傑你的商號去比較合適。偉傑,你做事沉穩,心思縝密,有你在眼皮子底下盯著她,再加上刁蕾的細心觀察,我相信一定能發現她的破綻,如果她真的有問題的話。這樣既能保證高亮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