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得到吳博士“我沒事只是沒休息好”的回答時,副手只是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實驗完成後先把一號送過去,確定圍場沒任何問題後再換二號去。”

“交給我吧,如果一號有任何應激的行為,我會親自盯著他們把東西換了的。注意休息,又不是沒了你我們就做不了研究了。”

“餵食量也盯著。”

但對於副手的後半句話,吳博士全當對方是在開玩笑。

看著吳博士不以為意的表情,副手無聲地嘆息一聲點頭出去了。而在此時,已經被換了一個更小的籠子的一號正在籠子中四肢著地死死地盯著在旁邊來來往往的人類,目光在他們的腿上短暫地停留了一會後就移到了脖子上,即便在籠中抬頭困難,也仍要堅持。

十幾分鍾前他剛被換了籠子,由於距離近所以只被打了一針鎮定劑而非麻醉劑,雖然現在除了不時會有些昏昏欲睡外沒有任何不適,但這並不妨礙一號在從身體無力只能任人擺佈的狀態緩過來後對他們的恨意更上一層樓。

爪子與地板的碰撞時不時就會產生刺耳尖銳的摩擦聲,而當有研究員想要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時,一號立刻就毫不猶豫地伸頭試圖去咬對方,直到對方收回了手跑開了,一號才繼續死死地盯著人類的脖子看,而在這麼盯了一會後,一號便盡力張開了嘴歪著頭對準了那個最煩的人類的脖子。

一些早就習慣了一號奇怪行為的研究員不受任何影響地路過著根本就不願意花時間低頭去看一下一號現在在幹什麼,而正在與別人交談的亨利則突然莫名覺得頭皮發涼,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後頸。

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亨利迷惑不解時,發現自己沒辦法咬住人類脖子的一號頓時不滿地用鼻子哼著氣,終於趴在了地上從喉嚨中發出了斷斷續續威脅性的低吼。

一號的低吼沒有任何的詞語包含其中,而在吼了一陣發現沒人回應也沒人逃跑後,一號便停止了吼叫並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離自己最近的那道門,在看著有個人類伸手按了一下一個亮著的東西后門就開啟了後,一號的視線又重新轉移到了他剛剛盯著的那個人類身上。

雖然有食物的地方旁邊也有一個差不多的閃著光的東西,但他無論怎麼跳都完全碰不到那個,與其去想怎麼才能出去,還不如想想怎麼用最快的速度咬斷人類的脖子。

不想等了,人類實在是太煩了,但自己的嘴仍含不住他們的脖子,而且只有自己一個沒有那傢伙吸引注意力更沒有空中優勢,只能繼續等待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