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倒下,哈丁荷頓當即慌了神。他轉身呼救,卻看到隨父親回來的家族騎士一個個面色凝重的攔住了他。

剛剛入城時難以分辨,此刻再看,回來的騎士們全都精神疲憊,多有傷痛。好些人挺直身子步入城主府大廳,隨即搖搖晃晃,要靠同伴攙扶才能平穩躺下。

眼前這些家族騎士能平安無恙的不足一半。這根本不是不是大勝歸來,分明是慘敗!

等等,沒有一半。

哈丁更是心涼。

昨天出去兩百多,今天回來才七八十。剩下的那些呢?

“少城主,我們必須快點找些牧師來。”一名回來的家族騎士抓住哈丁的肩膀搖了搖,“同時全城戒嚴,動員家族所有力量加強防守。”

驟然的轉變讓哈丁慌的很。他只覺心跳嘭嘭,頭暈耳鳴,強自鎮定派人去找牧師,同時下令城內進入緊急事態,關閉城門,封鎖街道,任何人不許進出。

還有,盯緊了昨晚那些不肯出兵相救的城內大貴族。這可是寒風城長腿家用血的代價換來的教訓,非常時期必須高度警惕內亂的可能。

城內有歐呂爾的神殿,要那些冷酷無情的傢伙出手,就得花錢。

幸好,花錢還有用。

回來的七十多名騎士大多得到治療,算是保住了荷頓家族的一支重要武力。

城主雖然沒醒,卻能躺在臥室的大床上平緩呼吸。為他拆解甲冑的僕人被嚇的手腳發軟,因為揭開血衣可以看到胸肋間皮開肉綻,傷口深可見骨。

一名城主的親信侍從為此痛哭流涕,講述了昨晚發生的戰鬥。

“怪物雨果的步兵在深夜突然出現。他們踩著火海,無懼死亡般向我們發起攻擊。

敵人單薄的三排佇列看起來一衝就垮,可我們衝了好多次,他們就是不肯退縮。那些賤民跟過去不一樣了。

我們都是訓練多年的職業騎士,我們有高超的戰技,我們明明更強,可每當要衝垮寒風城步兵的防線,敵人的輕騎兵就會殺過來補漏。

不知為什麼,他們每次攻擊的時機選擇都非常好。總是能在我們最難受的位置捅上致命的一擊。戰場上的交換比非常可怕。”

哈丁坐在父親床頭,身邊圍繞著好些經歷昨晚戰鬥的家族騎士。後者要麼沉默,要麼皺眉,還有的面露懼色。

黑夜中戰鬥本就困難,如果敵人能高效應對,戰鬥就更加艱難。

親信侍從連聲長嘆,在床邊繼續說道:“為了突圍,城主閣下帶我們衝開了敵方步兵的缺口。

但我們還來不及高興,怪物雨果就親自上來對決。他一劍就將霍爾給砍死了。對了,在這之前,薩克已經戰死。”

劃破黑夜的劍光收割了好些家族成員的性命,也給活下來的人留下深刻印象。無人能與那柄重劍相抗衡,任何兵器甲冑與之相對都會被劈斷劈爛。

親信侍從哭哭啼啼的唸了好些同僚的名字,最後加了句,“怪物雨果手中的武器絕不是凡品。他殺死所有與其對敵的人。

那真是個怪物,近戰劈砍,遠戰施法,還免疫我們的大多數攻擊。

我親眼看到有人明明砍中了,可怪物雨果卻毫髮無傷。只有幾名巫師對他施展奧術,才好不容易造成些傷害。”

橫衝直撞還殺不死的敵人,毫無疑問是極其令人恐懼的。等斷橋城一方發現必須用附魔武器和奧術神術才有用,他們已經死了一波人。

“我們好不容易將怪物雨果的馬匹殺死,讓他無法繼續衝鋒。我看著他從馬背摔倒在地上,還以為他會起不來。

但很可惜,怪物沒那麼容易死。他不但爬起來了,還火力全開。他一手持重劍,一手施法。他完全違背常理。”

親信侍從說到這,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