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明說的404位面,28年3月29日,長沙。

周青峰走過一個又黑又長的時空隧道。每走一步,眼前就會亮起一行行的文字。

“整個湖南,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的十年裡,有名有姓在冊的革命烈士就有六萬多人,無名無姓者接近二十萬!”

“當時有多少人慘遭屠殺,有多少人無辜被害?無法說出一個確切的甚至大概的數字,清鄉期間被處死刑而上報備案的只是少數。”

“革命失敗後,被俘的青年婦女有半數被殺,其餘者被以二十元一名賣掉;還有一些十二、三歲,甚至七八歲的小孩,也同樣慘遭殺戮。”

文字中帶著血和淚,亦是滿腔悲憤。

走過時空隧道,周青峰出現在一條擠滿人頭的路口。道路兩旁是低矮破舊的房子,觸目所及是人山人海,擁擠不通。

不等看清周圍情況,街道高處有個傢伙吸引周青峰目光。對方穿著皺巴巴的果黨公務制服,一手持塗漆警棍,另一手抓著木筒喇叭,高聲喊道:

“今日乃黃花崗殉國紀念日,經本省唐孟候院長特別審明,以下八人一併開單處於死刑,悉數押至教育會坪,斬首示眾。”

周青峰聽的莫名其妙,他個子高,站在一群圍觀好事者身後,聽得滿耳的長沙方言。

街頭眾人無不是叫喊‘要砍頭了’‘要殺人了’‘看看這些娃兒,年紀輕輕就要死’。只是看他們的神情卻不是哀傷,反而事不關己的看熱鬧。

街道兩旁擠滿人,沿途是如臨大敵的警戒。至少上百名‘黑制服’手持警棍攔在大街上,保證街心道路通行。

而在路中間,幾個年紀不大的‘囚犯’背縛雙手,被壓著沿街行走。‘囚犯’極年輕,大的也就二十出頭,小的頂多十來歲,還有不少女囚。

他們沿街跳躍,高呼口號,完全沒有受刑命絕前的恐懼,反而或興奮,或平靜,沒有顧盼,頭只向前,坦然赴死。

周青峰穿著一襲黑色風衣出現,在平均高度不足一米六的人群中顯得是鶴立雞群。就在他左右觀望間,幾個果黨的‘黑制服’盯上了他。

啊哦,有麻煩了。

阿爾茜?

索菲亞?

小妖精們?

臥槽,老子的女僕一個沒來,魔法的力量也不能用。我只剩下一身力氣了。

大恐怖,好久沒這麼弱過!

我的光之羽翼呢?

我的戰爭踐踏呢?

我那上百個的法術位呢?

我那滿滿一口袋的魔法寶石呢?

老子手裡還有啥?

‘黑制服’從前後左右圍上來,仰頭打量周大爺這一身耍酷的打扮。領頭的伸出警棍,喝問道:“後生,你哪來的?戶籍什麼地方?”

周青峰眼前出現最後一行字——你的選擇是什麼?

有個鬼選擇啊?

周大爺胸前掛著上膛的p-18‘伯格曼’。

領頭的‘黑制服’認得這玩意,‘花機關槍’嘛,可厲害了。他心一涼,後退幾步,厲聲喝道:“後生,你想幹嘛?

今日受刑八人可是我們程潛程主席親筆勾畫的大案要犯,劫法場可是重罪。你年紀輕輕有大好前程,可要想清楚了。”

都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要想的?

周青峰撩開自己的風衣,發現除了一支‘伯格曼’,左右肋下各插兩支‘1911a1’,此外腰上還掛一圈的67式手榴彈和十幾個彈匣。

更要命的是他還提著個沉重的大手提包,不用想就知道里頭是些啥——你妹啊,這不是尼奧去救墨菲斯的打扮麼?

發現這奇怪後生衣服下全是武器,領頭的‘黑制服’嗷嗚一聲大叫,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