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並不評價,反問道:“那年輕人做什麼的?”

“搞走私的。”

“喲,挺厲害嘛。”

“不過他也不單單搞走私。那傢伙搞的事多了,開公司,辦企業,甚至向政府拿地皮蓋房子。”

“這年輕人實力不小。”

“他主要是不知怎麼弄來很多外匯,流言說他有幾個億的港幣資產,地方政府不得不對他有所縱容。”

“這年輕人背景不一般了,難免狂妄些。”

聊了幾句,蕭金浪心情好了些,反問老者道:“您是做什麼的?”

“我是武漢那邊的,退休把工作給了家裡的老二。有些地方小廠技術上需要指導,我就到處跑跑,賺點顧問費。你呢?”

“我”蕭金浪一貫迴避說自己正式職業和身份,“我從天陽那邊上車的,去那裡出差。”

“天陽啊。”老者有點興趣,“聽說天陽有家‘聖光機械’高薪聘請工程顧問,月薪一千。有這會事嗎?”

老者說著還拿出一張報紙。

周青峰如今做廣告已經做到了省級媒體上,影響越來越大了。

蕭金浪看了報紙上豆腐乾般大小的招聘廣告,心裡很是沒好氣——怎麼到哪裡都能碰到跟那混小子有關的事呀?

“是有這事。”蕭金浪還真瞭解老者詢問的情況。他簡單描述了‘聖光機械’的招聘要求和待遇,也確認了月薪千元並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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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這下激動了,“我一把年紀了,東跑西跑實在吃不消。若是有私企給得起月薪千元,我很想去應聘啊。”

蕭金浪頓時坐蠟,他不過隨口應一句,居然給周青峰充當免費的宣傳員。

老者聽蕭金浪說的詳細,“同志,你跟這‘聖光機械’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有仇的關係,算不算?

蕭金浪心裡這個彆扭。他又不想做毫無意義的否認,只能點頭道:“是有那麼點關係。”

“有聯絡電話嗎?”老者又問道。

蕭金浪的小黑本本上還真記著有。他滿不情願的把本本掏出來,開啟便是一張名片——周青峰的。

做記者的都有收集名片的習慣,不管好與壞,方便在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

這張名片還是周青峰親手給的,蕭金浪口頭上說再不迴天陽,但職業習慣讓他還是保留了名片。

這張名片拿出來,老者當即讚歎道:“哎呀,真人不露相啊。你都有人家‘聖光機械’總裁的名片,關係肯定很不一般。”

想把那混小子送進監獄的關係,確實很不一般。

“談不上,談不上。”蕭金浪連忙擺手,彷彿沾上這關係特晦氣。

“謙虛了,謙虛了。”老者也拿出個小本本,記下了周青峰的號碼,又把名片雙手奉還。

火車正好停在路過的車站,行動電話有訊號。

老者看看手錶,又搖搖頭道:“明天找個時間打過去問問。若這事真成了,還要謝謝你。對了,同志貴姓啊?”

“我姓蕭。”蕭金浪應了聲,他又加了句,“姓周的天天到處跑,你什麼時候打他電話都沒問題。”

“真的啊?”老者也不知是不是哪根筋被觸動了,還真就摸出個行動電話開始撥號。

蕭金浪想攔來不及,頓覺有點麻煩。

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周青峰還真沒睡。老者是做模具精鑄的,之前在武漢國企裡搞發動機外殼鑄造。

這絕對屬於高階人才,三十年後都特別重要。但國內給技工的待遇一向偏低,導致高素質人才都不向這個方向就業。

周青峰搞機動三輪車,五十毫升排量的發動機是最關鍵